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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房子?”
听了马胜利的话,他娘迟疑了片刻,最后一拍马胜利的胸脯,不由得转悲为喜:“对呀!
对呀!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乖儿子,关键时刻还是你比妈机灵,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可是妈,要是我们把房子卖了,我们一家四口日后住在那里呀?靠什么来维持生计呢?”
马胜利的媳妇问。
听了媳妇的问话,马胜利他娘闪着亮光的眸子又灰暗了下去。
是啊,一家人全指望这房租过日子呢,房子卖了,吃什么喝什么呢?
正当一家人面面相觑愁思难解的时候,马四奎从外边进来了。
马四奎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走,马胜利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听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看到侄子被打得不成个人样,又自己剁了手指头,他是气不得,也恼不得,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事报警了吗?”
四奎问。
“还没来得及。”
马胜利他娘回答。
“打你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在听了马胜利他娘讲了大致的情况后,马四奎问马胜利。
“不知道。”
马胜利摇了摇头:“只知道为首的人大家都称呼他叫刚哥。”
“这些人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马四奎又问。
“也不知道,当时是电话联系的。”
马胜利再次摇头。
“哎呀!
这就难办了。”
马四奎看着马胜利他娘说:“嫂子,看来胜利是惹着黑道上的人了。
这姓什么住在哪里都不清楚,想要报警都很难呢!”
四奎看见马胜利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子在一个劲的颤抖,手上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赶紧让马胜利的媳妇带着马胜利到医院去包扎创口,说血流得多了也会出人命的。
“他四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马胜利走后,他娘眼巴巴的看着四奎问道。
“嫂子你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四奎安慰道。
“能不着急么?那些人可是放话了,只给十天的时间。
十天不还钱,说就要胜利的命呢!”
想到可能会失去儿子,马胜利他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说的也是。”
马四奎皱着眉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自言自语道:“那些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黑道上的人是不能惹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情!”
听了马四奎的话,马胜利他娘哭得更凶了。
马四奎想着,马胜利是马家长房留下的唯一的根苗,也是寡嫂此生唯一的希望,是绝不能用鲜活的生命去做赌注的,否则的话,既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哥哥,自己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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