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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幽蓝的火焰很快的就把香烟给燃着了。
他仰视着天花板,惬意的吐了几口烟圈。
可能还是觉着无聊,便又直起腰来,从下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把它放在茶几上。
他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套修剪指甲的用具。
他从里边拿出一把指甲刀,开始专心致志的修理起自己的指甲来。
两个大汉一看就知道是打人的行家里手,一递一脚配合得相当默契,抡起的大脚接触到马胜利的身上,发出“噗——噗”
“噗——噗”
的声响,声音显得沉闷而富有节奏。
不一会儿,马胜利的手也肿了,脸也青了,鼻孔和嘴角也都在往外流着血。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男人挨打,两个女人只有歇斯底里的份。
有心想要上前护他,可是自己又被人拉着脱不开身,马胜利他娘的心都要碎了。
这才意识到此刻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话却不是由自己说了算,口气强硬也是白搭,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一回事。
于是便换了腔调央求刚哥:“你们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哪!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打我儿子?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求求您让他们不要打了!”
听到马胜利他娘口气软了下来,刚哥仍然是一脸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事情与他毫无瓜葛似的。
他很认真的把十个指甲剪了一通,似乎觉着剪得不是太好,于是又逐一的扳着指头检查了一番,发现有个别弧度剪得不圆的,便重新的修理一遍,直到伸出双手看着满意了,这才把指甲刀放回到盒子里。
马胜利他娘以为刚哥这下应该发话了,但是他没有。
只见刚哥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把小锉刀,开始锉刚才修剪过的指甲尖,他锉得是慢条斯理,有板有眼,全不理会婆媳两人的激动的情绪和马胜利的苦苦哀求。
待指甲全部锉遍了,他鼓起了腮帮,用力地对着锉好的指甲吹了几口气,吹去了手指上锉下来的的指甲沫,这才拍了拍手,示意那两个打手停了下来。
“你是马胜利他娘?”
刚哥看着马胜利的母亲,问道。
“是!
是!
我是马胜利他娘!”
见那两个大汉歇住了脚,马胜利他娘对着刚哥不住的点头,眼睛里既有感激的色彩,也有讨好的成分。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揍你的儿子吗?”
刚哥又问。
“我不知道。”
马胜利他娘哪里知道,连忙摇头,是一脸的雾水。
“那是因为你的儿子该打!”
刚哥盯着马胜利他娘的脸,恨恨地说道:“欠了别人的钱,还想躲债!”
“我儿子欠别人的钱?”
马胜利他娘是更加诧异了,她问刚哥:“请问我儿子欠谁的钱了?”
“哎呀!
看来您对儿子的教育还真是存在问题啊!”
刚哥的口吻显得老气横秋:“你儿子不学好!
好赌!
这事难道你不知道么?”
对于儿子的这个毛病,马胜利他娘当然知道,这个是不需要一个外人来告知她的。
但目前是刚哥在问她,她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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