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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番还是找来了。
因此,聂长卿不敢确定陆番是否和道宗没有关系。
“他叫什么名字?”
陆番坐在轮椅上,轻笑的指了指聂长卿怀里的大头男孩。
聂长卿心头一凝,紧紧抱住男孩,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那布满猪肉腥臊味的怀里。
“陆少主,鄙人之子的名字,入不得少主之耳。”
聂长卿道,话里行间,拒绝之意很浓。
陆番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消失了。
他看着聂长卿,眼眸中的神色很认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为隐姓埋名就能平安过一生么?”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你的儿子着想?”
陆番道。
“你难道要让你的儿子将来继承你手里的杀猪刀,做一个平平凡凡满身腥臊味的杀猪匠?”
聂长卿愣住了。
没有想到,陆番居然会说这样一番话出来。
不过,聂长卿没有反驳,他沉默。
摸了摸聂双的脑袋,情绪一时间有些怅然。
“做个平凡的杀猪匠……不好么?”
“做父母的,不就图他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聂长卿苦涩道。
陆番眯起了眼。
他没有理会聂长卿,而是看向了大头男孩。
“小家伙,告诉哥哥,你想当杀猪匠么?”
陆番笑着问道。
聂长卿怀里的聂双扭头看着陆番,大眼睛扑灵,充满了灵性。
“不……我不想。”
“双儿……”
聂长卿一怔。
大头男孩仰起头,看着聂长卿,表情倔强又认真,“因为爹不喜欢当杀猪匠。”
“爹不喜欢,双儿也就不喜欢。”
大头男孩很认真。
聂长卿看着儿子的面庞,感觉心脏一瞬间仿佛被狠狠的攥住似的。
陆番靠着轮椅,抚平铺盖在大腿的羊毛薄毯上的褶皱。
“他本真金,奈何你偏让他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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