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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香槟色的劳斯莱斯缓缓从山下的私家小道开上来,停在翟家威严高耸的大门前。
车上仪态万千地走下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欧韵致自然认得她,是翟九重的正室夫人岑叶爱。
欧韵致不知怎么的,朝里让了让。
岑叶爱的眼睛连眼角都没有扫到她,径自问门前的保安:“怎么回事,是谁来了?”
保安恭敬地回答:“太太回来啦,是九龙塘那边的欧小姐。”
原来竟认得她。
欧韵致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岑叶爱这才像刚刚发现她一样,轻蔑地拿眼角扫了她一眼,问:“来干什么?”
“给老爷送生日礼。”
保安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带了一丝不可避免的惊惶。
欧韵致不由自主的,用力闭了闭眼。
就见那头岑叶爱的嘴角缓缓地绽出一丝冰冷的微笑,一丝客气也没有地冲着保安伸出手去:“拿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保安连忙将那盒子三下五除二地拆了,递到她手里。
岑叶爱低头打开看了一眼,“啪”
一声又合上了盖子。
“我道是什么!”
她将盒子重新扔给保安,一面转身往大宅里走去一面冷笑:“她才出去了几天,就能买得起这样一块陀飞轮钻表?还不是花的翟家的钱!”
保安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
宅门外的欧韵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锁住了,她微微有些吃力地张了张嘴,将马上就要涌出眼眶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坐上车子,“咣当”
一声摔上了车门。
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穿过如水的夜色,呼啸着驶下私家山道,很快停在了山下不远处的沙滩上。
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仍然灯光璀璨,一艘华丽的游轮正要离岸,发出悠扬的汽笛声。
她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她都已经退让到了这个地步了,可惜也没人为她捧一个人场!
欧韵致,原本也是应该姓翟的。
可是除了她有限的几个血缘上的亲人外,有几个人知道呢?她从小到大的成绩单上,永远都写着“父不详”
!
从小到大,母亲不知道对她耳提面命过多少次了:“韵致,你可一定要记得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爸爸是谁!”
“为什么呢?”
她曾经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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