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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不急不缓的说道,差点没将老国丈气得吐血。
“那本太子想见父皇呢?”
月倾天瞪着林英,几乎是咬牙问出这句话。
“皇上至今昏迷,不省人事,太子见皇上有何用?况且皇上令太子监国,委以重任,太子该励精图治,以国事为重才是!”
“你……”
林英不管太子的怒火,高举手中的圣旨,目光淡淡扫过其他人:“众位大臣若是不愿接这张圣旨,自可脱了这一身官袍而去,此乃皇上亲笔所提,御书房四阁阁老亲自侍书,若是有人违抗,便是抗旨欺君,满门抄斩,众位大人可要想清楚!”
在林英说话的时候,一队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兵从御书房外冲了进来,五百多名士兵将文武百官团团围住,翻身下马动作整齐一致,表情严肃,气势逼人,所有人单膝跪地:“参见摄政殿下!”
“这……你们……”
所有人看着这阵仗心中都是一悸,浓浓的威胁之意扑面而来,似乎已经容不得他们选择!
而月倾天、月中亭和月长风都是大惊,这踏月骑远在百里之外,什么时候来的皇城,为何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锦妖从始至终都站在那里,不管什么目光如何,不管他们怎么说,都似乎无动于衷,直到这踏月骑到来,听着那整齐一致的称呼,锦妖心中划过无奈,她知道月徵一定会将她卷进来,可是却不想他居然将她推上了最高的位置。
恨是不可能,恼也不算,多是无奈而已!
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转身扫过那铮铮铁血的士兵,锦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翻涌,转身看向林英,微微提起裙摆跪地:“儿臣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些大臣不得不跟着拜礼,可是他们的声音还没起就被身后的踏月骑盖过,那洪亮的声音,给足了月锦陌这个长公主气势。
此声一出,一切落定!
月倾天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恨恨的瞪了锦妖一眼,一挥袖子转身就走,老国丈自然也跟着走去商量后面的对策,宁鸿气没出发,一跺脚也跟了去!
“皇妹!
真是要恭喜你啊!”
月中亭阴阳怪气道。
“二皇子不觉得该是同喜么?”
锦妖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遂转身跟林英一起进了御书房。
身后的一干大臣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四散开去,各司其职也好,暗地密谋也好,反正没人喜欢待在这里。
锦妖进了御书房内阁,林英让自己的心腹太监守着,自己带锦妖从偏门出去往月徵的寝殿走去。
一直走到寝殿,锦妖却没有着急进去,看了看那守在外间的太医,锦妖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英叹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锦妖!
锦妖接过:“什么?”
“墨子散!
一种从墨氏里提炼出来的毒药,无色无味,若是长期服用,便会心悸、疲惫、昏睡,最后一睡不醒,死得没有丝毫痕迹!”
锦妖心中震惊,可是却有些不敢确定:“说清楚一点!”
林英面色凝重了不少,道:“这些年皇上一直有心悸,太医说是老毛病,只能调养,不能根除,皇上也经常出现疲惫和昏睡的现象,奴才等一直以为是因为皇上熬夜批阅奏折,有心天下所致,可是三个月前驸马爷给皇上把了脉,与皇上同桌用膳的时候才发现皇上的膳食里居然一直有这个东西,就连银针都试不出来!”
“御膳房里的人显然也是不知情,一直都抓不到幕后之人,奴才等偷偷换了皇上的膳食,可是皇上的身子早已经虚耗过度,终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昨夜,两拨人马先后潜进了这里,在皇上的茶水里下了两次毒,皇上不让奴才等出面,直到他们离开了才让太医验那药,都是让人死得毫无征兆的药,皇上一瞬间气得吐血晕倒,奴才等将计就计,发出皇上中毒的消息,而今日一早皇上转醒立刻拟了这两张圣旨,命奴才传了踏月骑宣旨!”
“皇上心腹之人不多,但那四阁阁老却都是终于皇上之人,公主尽可放心!”
锦妖担心的到不是那些,而是:“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除了太子和二皇子还有谁?他们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只差这最后一步,若是皇上死了,太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也可以掣肘二皇子,而二皇子也可以将皇上的死栽赃给太子,太子一败,他便做大,这尧月便又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太子身后是乔家,乔家如今又搭上了宁家,势力大得止都止不住,不管最后谁得到了这尧月的皇权,这尧月也不姓月了,所以皇上才封了这里让他们狗咬狗,可是纵然他已经下了决心,终究心中还是痛心,伤心至极才吐血的!”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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