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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奴委屈地夺门而出。
元晔忙回头道:“你不要理会她,小小婢子,总是这样以下犯上,是我疏于管教了。
若不是源氏与我大兄颇有交情,我昔年也信誓旦旦地应承过,绝不会把她留身边这么久。
你再也知道,她这个性子,我若是不看着,早晚要出事,而且……”
“行了行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嘴上虽不耐,心里却乐开了花,连带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还是说说你的难事吧。
食盐?你怎么会缺食盐呢?豫州与洛阳很近,算是繁华地,又在南北交界地,虽有县衙严查,私下走私通商的却不在少数,再不济,到南地也能寻得吧?”
元晔无奈摇头,神情凝重:“如果这样简单,我会冒险来洛阳吗?有人在暗地里收购食盐,待我们发觉,豫州一带乃至周边州郡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盐出售,而且,好似有人下了严令,州郡府君也不敢私下与我接触。
有侯来报,此人正是皇室中人。”
秋姜耸然动容:“是……陛……陛下?”
他已经忌惮李元晔到这种地步了吗?
元晔无声而郑重地点头。
秋姜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她应该帮谁?转念一想,总不至于他们真的势同水火吧?皇帝多半也只是疑心病加试探罢了。
元晔见她这样一筹莫展,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我总有办法的。
什么事情难倒过我李元晔?”
秋姜笑出来:“吹吧你,不害臊。
不过这关于食盐一事,你倒也不必去别处找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事你得靠我。”
她拍着胸脯得意道。
“方才还说我吹牛,谢三娘,你才是吹牛皮的行家吧?”
他自然不信。
秋姜气急败坏:“不信就算了,让你那帮兵死了吧。”
转身就要走。
李元晔忙拉住她,好生相劝:“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算是我不对,这样行了吧?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法子?”
秋姜笑着回头,自在一笑,成足在胸:“虽然这样做有违陛下定下的法制,但为了你李元晔,我也只得上了这贼船了。”
“别再卖关子了。”
元晔无奈道。
秋姜绕着颊边滑落的鬓发笑着道:“我说我会制造精盐,你信还是不信?”
元晔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半晌,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力道有些不自觉地重:“容儿不是在与晔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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