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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去厨房摆弄早饭的当口,我问尤勿昨晚送我回家时,到底有没有见过文静,尤勿说不止见了,文静还语气嗔怪的责问他为什么要带着病人出去浪,还浪了一身泥!
我又问,当时除了文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尤勿问我什么意思,我便把心里的疑虑说了,昨天晚上肯定有个人给我擦过脸,不知道具体几点我还醒来一次,床边有颗脑袋就顺手摸了摸,短头发,挺扎手,又摸了摸脸,下巴上的胡茬也挺扎手,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挺纳闷,就把手伸进她领子里捏了两下......
尤勿小声问我:“捏住啥了?男的女的?”
我回忆着当时的感觉,如实说:“很像发育不良的女孩,但也可能是满身肥肉的男人,你懂我意思吧?”
尤勿问,文静发育的怎么样。
说老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就算她是小贫胸,也不该长胡子呀,上次老男人出现,文静就好像失忆了,所以我估摸着昨天夜里那老男人在我家,前半夜文静照顾我,后半夜换成了他,基于文静发烧时与我的亲昵,老男人便下毒害我的事,昨晚我将他当成文静,伸手进去捏了两把......
我感觉自己快要挂掉了,说不准尸体还得被剁碎。
沉默片刻,尤勿说那个黑苹果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毒,就是自然腐败。
我稍感惊悚,怔怔的对尤勿说,安素果然是鬼。
有了死老太太的出现,再多个安素也可以接受。
尤勿欲言又止一番,我问他想说啥?
尤勿干巴巴的笑两声,分明就是当日在医院不愿说文静下毒时的模样,而这一次更加严重,无论我怎么逼迫,他都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说了句:“先吃饭吧,一会见到纸扎铺的老头再说,现在说出来,估计就把你吓抽了!”
吃了早饭,我让文静换身衣服一起出去,尤勿将手摆成风车,连说不带她不带她,文静的眼里尽是狐疑和幽怨,好像我要甩开她出去浪似的。
离文庙街还有几百米就靠边停车,我俩步行过去,尤勿从后备箱里取出个密封严实的布兜子,两双臭气熏天的布鞋在里面装着,尤勿讲起他昨晚在洗脚城的经历,说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那样丢人过!
纸扎铺外围了不少人,我俩赶忙挤进去,发现铺子被警戒线隔开,里里外外都有警察在忙碌,我心里一惊,赶忙向身边的中年人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人高深莫测的说:“昨天晚上,纸扎人把纸扎铺的老头弄死了!”
这句话让我瞠目结舌,中年人颇有得意的问我是不是听不懂?我点点头,他详细说来。
这条小巷子里有不少烧烤摊,每天都要热闹到很晚,所以街边的店铺也很晚才关门,昨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纸扎铺的怪老头,给每个纸扎人的脖子里都拴了根绳子,将纸人一个个的吊在房梁上,中年人说,铺子里只有一颗昏黄的灯泡,当时离远了看,就好像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孩,集体上吊似的!
因为怪老头在这里开店没几天,与街坊们都不熟,再加上他平日里古怪的厉害,所以昨天晚上人们都远远的看他发神经,并没有人上去询问,直到店里的纸人全部上吊之后,灯灭了,门开着,怪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早有人来买东西,喊了半天也没人招待,街坊们这才围了过来,终于发现吊着的纸人中,有一个很不正常。
穿着黑布鞋,脚背紧绷,一阵风吹进来,纸人轻轻飘动,惟独这个稳如泰山,有人推了一把,才发现是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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