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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吧,被人一看目光就躲闪,我虽然不太外向,但公司的人要是盯着我一直看,我就要问他了。”
说着他把眉心一皱,骂道:“看什么看!
是不是没事干?……大家这么忙,谁还看我啊。”
陈西安笑的不行:“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原谅你,”
钱心一往他嘴里塞了颗口香糖,自己也嚼着转头去看窗外。
他其实不太自在,过去他一枝独……霸,风评不太好,尽管是无心之失,出发点也是自以为是的好意,但每个人接受东西的程度不同,或许被认可的只是他的坏脾气罢了。
不过自不自在也就两天的事情,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等他离开gad,就不会再记得了。
——
办公室里安静的不正常,开关门的动静被竖起的耳朵们即刻捕捉,不消片刻就交换了许多个眼神,众人纷纷翘首以盼,穿过走道而来的人,却只有陈西安一个。
赵东文的心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跳跃,大失所望,不过还是起身跟着陈西安进了办公室,他和师父向来穿一条裤子,他肯定知道他去了哪里。
钱心一其实就在高远的办公室,他和陈西安在那门口分的道,他进办公室,他回办公室。
钱心一敲门进去,反手上了锁,走到高远对面坐下了。
高远在揉太阳穴,看起来十分疲倦。
从陈毅为说他和陈西安在一起开始之后,高远就糊涂了,他花了好一阵才艰难而抵触的明白过来,这个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关上门来过日子那种。
有一瞬间他怒气蓬勃,觉得钱心一这王八蛋简直是在胡闹,居然跟一个男人瞎搞!
但很快忌惮就占据了他的心神,钱心一要走,那陈西安呢?他走不走?
他每天在眼皮底下晃荡,高远很久都仔细打量过他了,来公司的男人们基本都发福了,钱心一还是瘦的一如既然,他的头发比以前短了许多,五官凸显出来,让高远有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钱心一从来没有用这么生疏的眼神看向过他,他翘了翘嘴角,叫了声高总:“我依照邮件,来跟您谈辞职的事情。”
来自钱心一的恭敬,是一种微妙而新奇的体验,这一直是他的虚荣心和地位所希望的,然而当它实现的这一刻,高远却没有如愿以偿的感觉,他只觉得五味成杂,奇怪、心酸、生气、失望,或许还有一点被蒙在鼓里的愤怒……他,和陈西安。
高远像过去很多次一样服了软,用一种无可奈何的长辈语气说:“辞什么职啊,我不准,你是gad的功臣元老,公司哪怕走的只剩两个人,那也肯定是我和你,师父知道了得打死我。”
他昨天还在赫剑云的面前说让他走,如今换了个场地就易了副面貌,把他夸的绝无仅有,如果赫剑云在这里,他可不会像昨天的他那么傻,任他做出这些动听的承诺。
碎掉的玻璃渣就该进垃圾桶,随便放任不管,就容易伤到人。
“他要是知道出了这种事,我还在gad,打死的就该是我了,”
钱心一毫不动摇的直视着高远,神色正经:“高总,不要再留了,你不该留我,也留不住我了。”
高远比他还激动:“你怎么回事,一个劲儿要走!
我昨天只是被逼无奈说的场面话,你有意见你提,想骂我你就骂啊,反正你也不是没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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