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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安知道他对着钱心一肯定不是这幅说辞,但他也只能笑着表态,说自己也会尽力挽救。
高远把话题拉开,又聊了半小时的小蛮腰近况,才放他回了办公室。
金茂的施工员来签图了,钱心一在会议室圈图纸问题,陈西安问需不需要帮忙,钱心一说不用,结果半天全签在图上了,陈西安就进来给他送了趟水,话都没时间说。
下班的时候回的钱心一的家,因为次天会议的事情压在心上,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话也不怎么说,各自在考虑明天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饭也吃的马马虎虎,钱心一撑伤了趴在沙发上假睡,被陈西安在肚子底下塞了脚撬了起来:“钱宝宝,今天该你洗碗了。”
钱心一觉得他的胃像铁板一样,一折就痛,被弄的十分的烦,抱着陈西安的腿刚准备撂倒他,一听都忘了愁,巴在腿上抬头看他,一脸震惊:“不是先追人的洗碗,被追的什么都不管吗?”
陈西安笑的不行:“歪理,没听过,而且我也没追你了,洗碗和拖地,选吧。”
钱心一下巴枕着手,从下往上看他:“有几个碗?拖多大面积?”
“没几个碗,也没多大面积,”
陈西安把他的头揉成鸡窝,“不过吃大锅饭要平均分配才公平,起来。”
钱心一懒趴趴的翻起来,艰难抉择:“我拖地。”
不止一次看见他吃撑了就趴沙发,陈西安不打算惯他这毛病。
次卧的被套和床单还是上次刘易阳来睡过那套,钱心一健忘症的厉害,想起过要洗,出了房门就忘了。
趁着钱心一洗澡的空隙,陈西安进次卧瞅了一眼,立刻计从心起,隔着浴室门批评他不讲卫生,钱心一在哗哗的水声里不要脸:“所以我才找你当对象,我看你家里连颗灰都没有,肯定忍不了,哈哈哈你洗吧。”
陈西安提着“不卫生”
的枕头就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忍不了。”
不知情的所长还以为这个处女座在次卧里拆被套,有点得意他贤惠,结果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床上占了只“鸠”
。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那个摆设了好几年的床头灯有了用武之地,灯下翻书的搭档美貌异常,无框镜边上攒一点星芒,光影勾勒得五官立体、气质温柔,他心里砰然一动,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本来挺自然的脚步,莫名其妙就慢了下来。
他是个生活无趣的工作狂,向来对技术的要求比脸高,不过他两只眼睛也不白长,陈西安模样不赖他有点概念,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具现过。
可能是灯下看人美三分,又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温和体面的陈西安竟然也成了美色,无形中仿佛有股醉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迷得他心跳骤失方寸。
钱心一激动了两步远,对上陈西安抬起来的视线,镜片后方的眼神似笑非笑,他从中顿悟出了一点“我的表情可能挺猥琐”
的意味,霎时清醒过来,自我嫌弃道:紧张屁,是他先追的我!
为了不露怯,他也高深莫测的笑起来,徐徐靠近榻上的对象,心却不听使唤,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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