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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满目苍夷一点不过分,预埋的钢板锈出的铁水顺着吊挂的角钢流了有20多公分长,钢件的焊接不用高清都看得出全是点焊,焊的也乱七八糟,螺栓上垫片不全螺杆歪斜,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拧上的。
这还是没有挂外墙材料的钢架,就这施工质量,一没自重二没风压,光锈都能锈断的感觉,难以想象以后挂上了东西,会坠落成一个什么样。
可就是这种垃圾施工,他在绿帽子出差的时候,负责检查的陈西安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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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心一心里压了块石头似的,心慌的感觉越来越重,他又气又心寒,简直快要炸了,他转过身使劲的捶了下影厅的墙壁,疼的一瞬间冷静了一些,拿起手机给陈西安打了个电话。
“陈西安,你出来。”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有事发生,拉开门之后,他看见钱心一的表情和那天他质问自己是不是来者不拒的时候如出一辙。
首先砸过来的是手机,陈西安不解的低头一看,图片映入眼帘的瞬间,他眼神剧烈的晃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尽失。
钱心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那天根本没上去看,否则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心跳剧烈到心口隐隐发起痛来,这一刻对陈西安失望透顶,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只言片语来,脑子里乱的断了片儿。
他盯着陈西安,不实际的希望他哪怕能狡辩一句也好。
可是陈西安看着地面,不肯看他,他说:“对不起,这事和你没关系。”
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钱心一被刺激的急火一怒,冲上去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冷笑道:“怎么会和我有关系?检查单上签的是你的名字——”
那个耳光扇的特别响,“啪”
的一声,像一道惊雷炸进了心里,陈西安倒是没觉得很疼,只是有种完蛋的错觉,不管是他的事业,还是他的爱情。
钱心一的肝都被气疼了。
其实手掌才开始发疼他就后悔了,他再生气,在公众场合抽一个成年男人的耳光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但是陈西安接下来说了句话,立刻把他的愧疚炸成了渣,恨不得在另一边补个好事成双。
陈西安表现的很冷峻,心里的慌乱一点不露痕迹,他说:“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你不要出面,也不要管,如果电影看不下去,就先回家去,车我开走了,你打个的。”
说完他飞快的摸了摸钱心一的脸,又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赶路似的跑了。
他从来做事都是不急不缓,这么急迫的模样还是第一次,想必心里非常难受。
钱心一拖着裂缝还没完全愈合的腿,边骂边追,跑出电影院的检票口没追上人,膝盖开始隐隐发疼,他又想起座位上还有两人的外套,火冒三丈的回去取了,走在过道里实在气不过,把陈西安的外套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才捡起来回家去了。
他暂时确实不适合露面,虽然该谁负责的皮球到时候一定会踢到他这里来。
他要做的是按兵不动,不到矛头对准设计院的环节,就假装没听见。
和他没关系完全是句失去理智的笑话,负责人哪怕是完全没接触过项目,都不可能独善其身,遇到急于脱身的其他单位,作为负责人,不接触项目也是错,谁叫你不管的?
不过,gad在这个事故中的责任其实并不大,在图纸报审成功、移交给甲方和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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