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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笑道:“我高中没谈过恋爱。”
钱心一哦了一声打开门:“我看你和他好像有点爱恨情仇的样子。”
他洗过脸又用卫生纸擦过,左下颌侧边沾了片润湿的纸没自觉,陈西安指了指自己脸的近似位置,擦着他进了厕所:“我和你同仇敌忾嘛。”
这是他第一次跟陈西安通话时候提的要求,三十年河西的钱心一明明很满意,却转身照着镜子笑着说他幼稚。
他刚把纸片揪下来,张航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照的镜子里,钱心一眯了下眼,偏了下身体假装去看风景。
张航意味声长的笑着靠近来,口吻简直翻天覆地:“钱心一,我是真没想到你混了个人模狗样的,挺厉害的嘛,你老板知道你曾经手很长吗?”
钱心一像是听了个笑话,斜着眼看他笑的不怀好意:“应该不知道吧,那你老板知道你曾经被人绑在酒吧女厕所,身上什么都没穿吗?”
张航的脸瞬间就黑了,他非常愤怒的骂了个“你”
,“他妈”
还在嘴边,厕所门却忽然开了,陈西安带点好奇的俊脸出现在门口,疑问随之而来:“心一,谁被绑在女厕所?”
张航的嘴角不由一抖,那是他生命里的奇耻大辱,现在想起来还能火冒三丈,他狠狠的剜着钱心一,心想他要是敢掀他的丑,那就谁也别要脸。
钱心一当他的敌意是空气,让出门口对陈西安说:“你听错了吧,张航问哪里是女厕所。”
张航立刻被陈西安奇怪的看了一眼,登时气的吐血,就是他理智被点燃了他都感觉得到这两人沆瀣一气的很有默契,便话也懒得说,撞着陈西安的肩膀进了男厕。
陈西安感受着肩头的撞击感,一脸正直的火上浇油道:“我好像还听见了什么都没穿?”
厕所门砰的一声被摔上,劲风里两人对视一眼往回走,钱心一忽然觉得陈西安似乎有点阴险。
陈西安到底是没能抑制住好奇心,女厕所、脱光……下了小台阶忽然说:“所以是谁把张工绑在女厕所了?还脱光了他的衣服?”
钱心一一脸“这些城里人真会玩”
的表情说:“他自己脱的咯,他跟一个小太妹躲在女厕所玩……额,那什么。”
陈西安听懂是捆绑了,但是还没听到重点:“我比较想知道你怎么能威胁到他?”
钱心一无辜的说:“和我没关系啊,是他自己班一个胖子喜欢那姑娘,还有点跟踪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你懂的。”
陈西安虽然是万万没想到,却觉得这意外听着不赖。
午餐的氛围还算和谐,话题围绕着中美日之间的国际形势等,在场的男人谁都能插上两句,而且观点基本不会有很大的分歧。
饭后方案讨论会议继续,陈瑞河陷入纠结模式,又把图册从头往后翻了一遍,每发现个新东西他都要问一嘴,栏杆、檐口、屋脊……在不能确定老板到底喜欢什么的时候,准备工作自然是越有选择性越好。
材料方面的东西钱心一确实不太懂,懂的他就说两句,不懂的就寄托于陈西安,至于连陈西安都不知道的,那就说实用太少回去查。
过了两小时实在没得翻了,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陈瑞河终于开始提室内使用功能和这个项目想偷点室内面积的事,钱心一打起精神专注起来。
陈瑞河打开天窗说亮话:“钱所、陈工,咱这项目内部有点点不常规的操作,我估计高总跟你透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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