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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回到了自己家,还没有被邻居亲人看到,但是我的心情一点也不美丽。
明明是进自己的家,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呢?
我几乎匍匐着进了大门。
两手撑地,两脚蹬地,两眼激光枪一般突突地扫视周围,还恨不得头顶再生出四只眼睛帮我看着才好。
好怕啊,大黄突然冲出来打我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他不打我,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都受不了!
我悄悄溜到了次卧的墙根底下,悄悄地朝屋里探出半个头,屋里没有人。
大黄应该还在主卧。
我松了一口气。
为了保险起见,我应该溜到主卧的墙根底下,确定大黄是不是在那里。
但是我不敢!
袁小冒成了袁小怂,怎么就成了袁怂怂?丢不丢人!
丢人就丢人吧,命最重要。
我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怎么进屋。
从门进肯定是不行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候大黄拎着笤帚跳出来,劈头盖脸地朝我一顿打,客厅那么宽敞的地方,我躲都没处躲。
要不从后厨的的窗户爬进去,然后绕过客厅,进次卧。
也不行,客厅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进客厅。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就在这里,破窗而入!
但是大黄又不是聋子,到时候听到声音,从主卧里拎着笤帚窜出来,劈头盖脸朝我一顿打......
怎么觉得生机全被大黄切断了呢?
原来大黄占据了全家最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他还能随时骑马挥刀出城,将试图潜入城中的小冒斩于马下。
心机,太心机。
哼!
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会死成什么样?
就是干!
我猛然站了起来,打算拎起我的小拳头,把我家的玻璃砸个细碎。
染血的双手一把抓住了窗沿,我纵身一跳,滚落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次卧的门反锁,然后,搞定!
哎呀,这个窗户怎么是开着的?我妈也太粗心了!
我手脚并用,使劲浑身解数,姿势极其不雅地爬上了窗台,尽量轻手轻脚地跳到大床上,冷不防碍事的左脚踢翻了窗台上的旱禾花盆,一阵噼里啪啦地坠地声过后,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七窍生烟,猛然抬头一看,大黄正站在客厅里,惊慌地看着床上的我,脸上一片赤红之色,而脚下,没有穿鞋。
......
次卧的门关上了,我已经想不起是谁关的了,或许是我,或许是大黄,或许我们俩手拉手一起关的也说不定。
我趴在大床上,两手捂住脸蛋,感觉自己的脸比身下的大红床单还要红一倍不止。
门外的大黄正背倚着冰凉的墙壁,妄想给发烫的身体降温。
他艰难地轻呼一声,却更觉内心百转千回,躁动不已。
两颗乱心,一墙之隔,真是青春好光景啊!
——————分隔符——————
过了好大一会儿,窗户外面灌进来的冷风已经把我吹得透心凉心飞扬,我才不得不打着颤,从床上爬起来,关上窗户,吸吸鼻涕。
手腕已经冻得通红一片,我随手扯了一下垂挂的线头,袖长果断地又缩小一大截。
我看着这根越扯越长的红线,越看越觉得心烦,索性一把薅下来,随便找了个柜子塞进去,又拉出一件我妈的保暖内衣来穿上,躺在床上挺尸。
迟疑了良久,我终于下定主意,找如花商量一下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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