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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在哈尔滨公园,哥哥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她冷冷的,什么杀手?
松岛说,你不清楚啊?那我来告诉你。
松岛从安图县松树镇第一个被杀死的日警土肥田说起。
完后竟然长舒一口气,寻找这个人,我投入了太多精力,花费了太多时间。
昨晚终于逮到他……你想知道是谁吗?
柳东雨的目光挂着冰霜。
她拼命控制,不让牙齿发出声音。
松岛盯了柳东雨一会儿,他就是你的哥哥柳东风。
柳东雨大叫,你胡说!
松岛说,我也想胡说,可……他自己都承认了,我想胡说都难。
柳东雨抑制不住地抖起来,你……你怎么会……你是什么人?
松岛说,我是什么人,柳东风该告诉你了吧。
上次我回来,就知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柳东雨抓起垫子摔向松岛,你个刽子手!
松岛不卑不亢,我不是刽子手,我是帝国的军人,还是你的未婚夫,至少现在还是。
柳东雨大骂,刽子手!
你就是刽子手!
松岛遗憾地,我并不想这样的事发生,你明白,我喜欢你。
但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只能——
柳东雨大骂,你他妈给我滚!
松岛说,好吧,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
柳东雨喝令他站住,我哥他……他在哪儿?
松岛的目光向上挑了挑,然后缓缓移到柳东雨脸上,在城墙上。
从噩梦中惊醒,柳东风再无睡意。
他梦见柳东雨被松岛囚禁在木笼,声嘶力竭地喊他救她。
自知晓松岛的身份,柳东风常做与柳东雨有关的噩梦,她不是被杀就是被关押。
松岛喜欢柳东雨,不会对柳东雨下手,至少现在不会。
可松岛也不会让柳东雨离开。
柳东雨住在那里,与囚笼无异。
柳东风心急如焚,还要装着风平浪静,整个人身心俱疲。
摸摸身边,已经空了。
柳东风穿衣出去,二丫的第一笼包子已经蒸好。
柳东风责备她也不喊他。
二丫笑笑,看你睡得沉,做什么好梦呢?没忍心喊你。
第二屉出笼,柳东风捡了几个,说去东雨那儿一趟。
二丫往外探探头,这么早?柳东风说,我赶过去,时间正好。
七月的哈尔滨,清早尚有凉意,街头冷冷清清的。
柳东风低着头,步履匆匆,虽然知道松岛不会动手,柳东风的心依然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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