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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修则是有些消化不良，韩晔的烟瘾有多大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这男人抽狠了的时候一天两包都不够，平时拍戏看剧本的时候更是烟不离手，如今戒得能如此彻底，怎么不让他吃惊。

韩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淡淡回复了一句：“我有她就够了。”

有了李璐瑶，他已经很知足。

李牧修半晌没有说话，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秦攸攸怀孕了，那他这烟也是会戒得毫无怨言啊……

“你真的打算做导演来了？”

抽完一根烟，李牧修问道。

韩晔点点头，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

“……”

李牧修皱了眉，“不拍戏了？”

韩晔这次倒是微微停顿片刻才回：“还没想好。”

李牧修叹了口气，“怎么想当导演了？”

……

韩晔先是回头看了眼客厅里一脸笑容满足的女人，才转头看向李牧修：“她想当影后。”

李牧修听完，先是呛了嗓子咳嗽了几声，平复了下才问：“你媳妇儿要当影后跟当导演有什么关系？”

韩晔很认真地回答：“做我的女主角，然后拿影后，不觉得这样很完美么？”

李牧修：……这影帝的脑回路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讲道理，给你做女主拿奖的可能性还不如投靠我比较靠谱。”

韩晔轻哼：“你不行，别人也不行，能让她如愿的，只有我。”

语气里是不可一世的淡漠自信。

李牧修显然也被韩晔这迷之自信的模样搞得有些没了脾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遛遛，才回头问道：“韩影帝，不是我说，你哪来的自信？”

对着他这个华国数一数二的导演，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般轻狂的话，也就是他脾气好，换成慕斐直接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韩晔对他这明显暴走的模样不以为意：“因为只有我最了解她，而她也只有在我的镜头下才能放得最开。”

李牧修：……

沉默半晌，李导很纠结，然后有点犹豫地问道：“我冒昧一问，你不会是为了你媳妇才转行当导演的吧？”

韩晔点头：“没错。”

表情一副理所当然，从记忆起前世开始，他就开始步步为营，要为李璐瑶铺一条专属于她的坦荡星途，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拍摄李牧修的《问道》，他瞄准的是金熊奖影帝，只有他的演员之路达到了一个相当一段时间内无人能超越的成就，他才能有理由心无旁骛地为李璐瑶铺路，那样他也会更有实力和资本。

李牧修听完韩晔的话，久久没有开口……韩晔的演员寿命还很长，本来就是演技派的实力型选手，说是活到老演到老也不为过。

可现在这男人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地跨界来做导演，初衷居然是为了让他媳妇能如愿以偿？……虽然韩晔没有明说，可他到现在也终于明白了这男人为什么要在《问道》里用那么豁出去的表演方式，如今再回头看——这很可能是韩晔他的告别息影之作了吧……至少，短时间内韩晔不可能再回归银幕了。

李牧修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决定好剧本和演员了么？”

韩晔回答：“剧本挑好了，演员还在考虑。”

“什么剧本？”

“《为妾之道》”

李牧修这次真的是震惊住了——《为妾之道》这剧本他不止看过，还动过心思想去拍，可是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没想到，韩晔居然挑了这部剧。

“她行么？”

就算知道李璐瑶演技不差，这时候李导也忍不住有些困惑了。

韩晔点点头，淡然回复：“如果她不行，那就没有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