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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骂母亲不要脸。
母亲骂父亲不着家,对不起他们母子三人。
父亲用手戳着母亲的额头,“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母亲咬得牙槽咯吱响,“我为什么不敢说,是你怕我说!”
爸爸骂妈妈是绣花枕头,妈妈骂爸爸忘恩负义。
她为了他跟自己的家人下跪,却换得这样一个牢笼般的婚姻。
姐姐凌霄过去拉扯父亲,父亲也不顾她,被他蛮横的推到茶几上,上面的茶具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像是过年放的花炮一样刺儿。
……
无休无止,从傍晚一直到深夜。
佣人们根本没有露面。
父亲摔了爷爷的花瓶,母亲累了在沙发上气的浑身哆嗦,然后是拿起抱枕就给父亲打过去。
姐姐凌霄又哭又叫,最后还是劝不住两人。
只好把躲在窗帘背后的他扯进屋子里,那个时候他才多大?五岁,还是六岁?
她用她细弱手把他耳朵捂住,抱着他。
其实他很想说自己不怕一点都不怕,却不敢真的挣开姐姐的怀抱,他感到姐姐的身子比他还要颤抖得厉害。
她瘦弱得根本比自己也高不了多少却还是要咬牙充当姐姐的角色。
更好笑的是爷爷第二天回来,家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爸爸解释说自己晚上起来喝水不小心碰到爷爷的花瓶。
爷爷气气也过了。
父亲对姐姐和自己仍旧像是从前那样严肃中带着和蔼,一个父亲的样子。
好像之前的事情是幼小的他的一个梦魇而已。
“你看你非要拉着手,这下被孩子看到多不好。”
许玲看着何千帆落荒而逃的背影,皱眉责怪。
“有什么,孩子又不是小孩子啦。”
何坤说道,“再说你这个当妈的不能一直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要有当妈的样子。”
许玲露出些许伤感来,“你知道,我毕竟不是……这孩子已经比以前要好多了。”
“你做的可比他妈好。”
何坤肯定的说,“不要妄自菲薄。
韵韵就像是你,有时候吧老是信心不足,又有一颗太善良的心。”
何坤发现何韵也起得早,他们坐下的时候,何韵就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穿着围裙。
一大早就看到笑容满面的女儿,他心情格外的舒畅,“韵韵你这是在干嘛?”
“呵呵,爸爸早!
我煲汤呢。”
何韵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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