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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
鳏夫一言不发,只是煮酒。
又有两个老婶子在晒干菜,边晒边说闲话,同时野狗从门外路过,吠了一声。
在这平淡、平静,而又热闹的声音中,邬瑾回忆起馆驿中的种种惊魂,当真恍如隔世,百感交集的喝下一口热水,他想:“活着就好。”
晚上,邬意从饼铺帮忙回来,跃跃欲试的要出去玩,邬瑾便用一碗冰糖核桃把他栓在了家里。
喝完这一大碗,邬意砸吧嘴,意犹未尽睡下,邬瑾写完日录也睡了,邬母和邬父低声商议着要买炭,又听到街上“砰砰”
作响,是醉汉在挨门挨户的打门。
邬意睡的浅,立刻翻身昂头,对邬母道:“娘,是黄伯伯又喝多了。”
邬母一巴掌把他摁了回去:“睡你的。”
果不其然,黄牙婆的叫骂之声随之响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滚,邬意再次昂起脑袋:“阿娘,咱们买间屋子吧。”
邬母“哐”
一下又把他摁了回去。
等叫骂声过去,街上渐渐安静下来,邬母看一眼睫毛颤动,假装睡着的小儿子,给他掖了一下被角,低声对邬父道:“咱们手里的银子,哪能买到什么好宅子,换个地方赁也好,只是贵一点,离咱们饼铺也远了。”
邬父点头:“远不打紧。”
“那就再赁,还是得给你打个小轮车去,明天我顺道去问问木匠。”
“费那钱干什么,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够了。”
“那也不像话,过完年,老大就十七了,总要成亲的,现在不谈这事,再考一回也该谈了。”
“老大心里有数。”
在他们家常闲话时,邬瑾已经睡的沉了,连梦也没做一个,不知睡了多久,他在睡梦中忽然听到轰鸣之声遥遥传来,不绝于耳。
这声音离的非常远,传到他耳中时,其实已经只剩下一点余声,然而这响动前所未闻,并且带着某种令人惊骇的力量,连天幕似乎都为之震动。
邬瑾懵懂着坐起来,下床穿鞋,弯腰提起鞋跟时,又传来一声地动般的爆炸。
与此同时,外面窸窸窣窣,十石街众人陆陆续续惊醒,于暗夜中发出了老鼠一般的游走之声。
邬瑾迅速穿衣开门,眼前骤然一亮,就见非常远的天际处闪出一道巨大的火光,随之而来的,是雷震般的声响。
邬母也走了出来:“老大,出什么事了?”
“您先回屋,”
邬瑾意识到火光和声音都来自朔河方向,当即上前将邬母推回屋中,同时一颗心跳的好似擂鼓,“我出去看看,您不要出来!”
他难得这般肃然,邬母见他神色,心知不是一般事,想要和他一起出去,却见邬瑾已经大步流星开了门,走到街上,反身就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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