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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心宝并不害怕,可是现在她情况特殊,就算再不在乎自己,也得顾忌这宝宝的安危。
此时,她不敢再奢望爸爸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因为……
不能再去想,再想,她真的怕她会坚持不住。
咬唇逼着自己冷静,思考着自救之法。
忽然,好像两扇生了铁锈的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心宝蹙眉,凝神细听,几人凌乱的脚步声,可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后者听起来很熟悉。
那女人似乎见到她也很震惊,“雷心宝?”
是代梦惠!
“你怎么也在这里?”
代梦惠尖声问道。
心宝沉默,没去理她,而是仔细的听着押着代梦惠进来的人的声音。
从脚步声来判断,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冷冷一笑,“和薄寒初有关系的两个女人都抓来了,不信他不跪着求饶。”
原来是因为薄寒初?
心宝的眉眼之间垂下来一片暗色。
那两个人也无意多说什么,扔下代梦惠之后就离开了。
也许是代梦惠孕肚明显的缘故,她并没有受到心宝这样的对待,没有被绳带束缚住。
她活动着快要被拧断的胳膊,声音噙冷,“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
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心宝凉薄的笑,“我也不想跟你们两个人再有任何牵扯。”
哪怕她现在如此狼狈,笑起来也如星芒一般,明艳动人。
代梦惠很气不过她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雷心宝,你高傲什么?”
心宝佯装不解的问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这个时候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居然还有心思跟我斗嘴,代小姐这是经历颇深吗?”
代梦惠被她顶的语噎,她也寻了一个柱子靠着,面无表情道,“比起现在这种情况,我更加在意别人居然还认为你和寒初有关系。”
心宝笑了。
“离异夫妻也曾经做过夫妻,这种关系,我和薄寒初这辈子都脱离不了,代小姐如果做好和他在一起的准备,与其心里不满,不如选择接受,男人,都不喜欢小心眼的女人。”
“再说……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
最后一句话,心宝说的慵懒又漫不经心,可是那浓浓的讽刺,谁会听不出。
代梦惠怒的扭曲了面容。
这是她一生的污点,她已经假装不去想,可偏偏雷心宝还一再的提。
“我不干净又怎么样,现在薄寒初枕边的人是我,这就注定你已经是输家。”
枕边的人。
四个字清晰缓慢的飘进了心宝的耳朵里,她发现她的心已经不知道痛了。
不知是麻木,还是已然封闭。
“输家么?”
心宝轻启薄唇,勾出最绵延的笑意,“薄寒初又是我的谁,我是否输赢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评断,代小姐,奉劝你一句,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代梦惠咬牙,双手握紧成拳,愤怒脱口而出,“雷心宝,你已经被雷公逐出雷家,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还狂妄什么?”
心宝心里一动。
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才不久,代梦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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