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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转过身,门忽的被打开,从里面闯出一道有些刺眼的亮,沉闷的空中,偶尔飘过一阵凉爽的风。
纪奕惯有的清冷话语就随着夜风飘进林晚耳朵里,“怎么还没走?”
林晚回身看他,下意识伸长脖子眺望里头的动静,嘴里的“我”
字我了许久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纪奕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无奈的叹口气,弹她额头,“她已经走了。”
林晚不满的摸摸发痛的额头,“我又没在找她。”
纪奕语气淡淡地“嗯”
了声,声调柔和无波,宛如幽静的湖面上拂过一阵微风,只吹起一圈微弱的涟漪,“她过来拿个资料,顺便讨论了关于小佑的手术方案。”
林晚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我说了我没……”
“林晚,”
他叫她,“我跟你说过吧,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林晚不承认,“我只是觉得……”
“嗯?”
在对上纪奕那双洞察一切的眸子,林晚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似得,也不打算反驳了。
她抬头,双眼放光,“那个,我觉得你家的地板踩的好舒服,想再来感受一下。”
“……进来吧”
纪奕说完,帮她拉过箱子趿着拖鞋率先进去了。
林晚跟在他身后,“我先说好,不是我要进来的,是你邀请我盛情难却我才进来的。”
纪奕依旧淡淡的应了个“嗯”
,把箱子放回柜子旁,就听见林晚说:“不用放箱子,我等会儿就走了。”
纪奕没理会她的话,继续动作放置好,才走到沙发前坐下,抽过一枕头抱在怀里,坐姿懒散地把下巴撑在抱枕上闭目假寐。
林晚站在一旁非常认真的为自己的谎善后,果真在享受他家地板的舒适感。
没过一会儿,她觉得乏了,张了张嘴想轻声对纪奕说些什么,就被假寐的人打断。
“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开口的同时,纪奕睁开了眼,把抱枕扔回原位,随后起身,趿着拖鞋上楼,“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我怎么办?”
“又不是没在这睡过。”
行至楼梯中央的男人回眸勾唇一笑,妖冶迷人,像一朵盛开正艳的罂粟花,艳丽you人,让人明知有毒却还是不由得被它的外表吸引,“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林晚想起了某天晚上和纪奕的春风春雨,老脸一红,硬着脖子说他,“谁吃谁还不一定。”
纪奕听了眉梢高高抬起,刚迈步上楼的脚跟着收回,转而快步下楼,步步逼近开始慌张的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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