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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廖的冷笑道:“你既怕担当犯上逆行的罪名,当初又怎地带头来干?现今事情已经
做下来了,却又想假撇清,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事?齐师哥,你的用心小弟岂有不知?大家打
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装伪君子,假道学,又骗得过谁?”
那姓齐的道:“我又有什么用心
了?廖师弟说话,当真是言中有刺,骨头太多。”
那姓廖的道:“什么是言中有刺,骨头太
多?齐师哥,你只不过假装好人,想将这逆谋大罪推在我头上,一箭双雕,自己好安安稳稳
的坐上大位。”
说到这里,声音渐渐提高。
那姓齐的道:“笑话,笑话!
我有什么资格坐上大位,照次序挨下来,上面还有成师哥
呢,却也轮不到我。”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插口道:“你们争你们的,可别将我牵扯在内。”
那姓廖的道:“成师哥,你是老实人,齐师哥只不过拿你当作挡箭牌,炮架子。
你得想清楚
些,当了傀儡,自己还是睡在鼓里。”
石破天听得厅中呼吸之声,人数着实不少,当下伸指醮唾沫湿了窗纸,轻轻刺破一孔,
张目往内瞧时,只见坐的站的竟不下二三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身穿白袍,一色
雪山派弟子打扮。
大厅上朝外摆着五张太师椅,中间一张空着,两旁两张坐着四人。
听得那三人兀自争辩
不休,从语音之中,得知左首坐的是成、廖二人,右首那人姓齐,另一人面容清癯,愁眉苦
脸的,神色十分难看。
这时那姓廖的道:“梁师弟,你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到底打的是什么
主意?”
这梁姓的汉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仍是没说话。
那姓齐的道:“梁师弟不说话,自是对这件事不以为然了。”
那姓廖的怒道:“你不是
梁师弟肚里蛔虫,怎知他不以为然?这件事是咱四人齐心合力干的。
大丈夫既然干了,却又
畏首畏尾,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姓齐的冷冷的道:“大伙儿贪生怕死,才干下了这件事
来,又怎说得上英雄好汉?这叫做事出无奈,挺而走险。”
那姓廖的大声道:“万里,你倒
说说看,此事怎么办?”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那断了一臂的风火神龙封万里,躬身说道:“弟子无用,没能够
周旋此事,致生大祸,已是罪该万死,如何还敢再起杀逆之心?弟子赞同齐师叔的主意,万
万不能对他再下毒手。”
那姓廖的厉声道:“那么中原回来的这些长门弟子,又怎生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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