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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泽玉道,“家里遭逢大变,生不知如何活,死觉枉来世上一遭。
便是这般模样了。
让您见笑了。”
云山真人道,“一切都是天命注定,不必想那么多,生死不过是天道轮回,想得多也是枉然,该如何活,就如何活。”
孙泽玉不语。
苏风暖接过话,嗤笑一声,“臭老道,你倒是会劝慰人,不如你也来劝劝我。”
云山真人笑看着她,问,“劝你什么?你这小友,还用别人劝?”
“用的。”
苏风暖看着他,“比如,您怎么就成了萧贤妃、月贵妃、易疯子三人的亲生父亲?比如,您是怎么收的丞相为徒,如何教导他毁灭南齐这样的大业的?比如,孙公子的身世,与我师傅有何关联?比如,我师傅是如何死的?死在谁的手里?比如,当下在北周兴兵江南时,您住在这江南,待在这浅璧滩,距离战事如此之近的距离,是真的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养鸡悠闲度日?还是有什么目的?在北周和南齐两国的交锋下,暗中起着什么作用?您帮我解了惑,便是劝了我了。
免得我一团谜团不得解,心里郁郁。”
云山真人闻言,捋着胡子一笑,“我便知道小友来此,不是找我喝茶叙旧的。”
话落,他转身进了屋,道,“屋里坐吧。
你要知道的事儿,这普天之下,还真就我能解了惑。”
苏风暖闻言跟着他向屋中走去,同时道,“这么说,我还真是来对了。”
云山真人点头,“嗯,来对了。”
许云初、孙泽玉对看一眼,跟着二人进了屋。
府卫们守在门外。
屋中掌着灯,云山真人进了屋后,坐在了桌前,对苏风暖招招手,和气地道,“小友,坐。”
苏风暖坐在了他的对面。
许云初和孙泽玉迈进门槛,云山真人瞅了二人一眼,说,“你们也坐吧。”
二人来到近前,择了位置坐下。
云山真人喊,“旭升,沏一壶茶来。”
旭升应了一声,不多时,沏了一壶茶,逐一给四人斟满。
云山真人喝了一口茶,道,“小友的疑惑太多,我便一桩一桩地给你解。”
苏风暖也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长夜漫漫,不急,慢慢解,这一夜,总归我们彻夜长谈了。”
云山真人哈哈大笑,“怀有身孕的人,还这般精神,我也只服你了。”
苏风暖笑着说,“没办法,操心的事情太多。”
云山真人笑着点头,“一国之母,以后有你更操心的时候。”
苏风暖摇头,“如今叶裳接手的是烂摊子,所以,操心的事情多。
但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便能还这天下一个大平盛世,长治久安。
届时,四海升平,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操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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