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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他问小水母。

&esp;&esp;“我？我小时候是水螅体阶段，唔……你把我当做一朵小海葵就行，我每天就知道快快乐乐地捞饭吃，吃饱了就休息，没什么特别的。”

唐釉把自己倒过来，“就像这样，捕捉——进食——然后有一天我就从水螅体上脱离下来，变成了一只水母。”

&esp;&esp;没有了解过的生物循环。

沈寂宵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学习通识课。

&esp;&esp;幼年的小水母……是一朵生长在岩壁上的小花？

&esp;&esp;唐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生命循环：“大概就是你出生，长大，脑袋倒着飞了出去，长出了全新的脚？”

&esp;&esp;沈寂宵：“……”

&esp;&esp;他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脖子。

&esp;&esp;——小水母真的是一位很好的通识课老师。

&esp;&esp;……

&esp;&esp;等仪式结束已经到了深夜，小水母玩了一天游戏，累着了，几乎是被沈寂宵捧着进的洞穴。

&esp;&esp;他们一进去，就瞧见一条熟悉的人鱼正点着一颗夜明珠，闭着眼睛，还在嘀嘀咕咕什么。

仔细一听，似乎什么药方的搭配。

&esp;&esp;“你们回来了？”

医师睁开疲惫的眼，“我来复查一下。”

&esp;&esp;人鱼的洞穴是不设置门的，看起来谁都可以出入。

但大部分鱼都会给自己的洞穴增添一些精神力构成的网，只有自己认定的人才能通过。

唐釉他们现在睡的这个是客房，沈寂宵不会设置网，水母没这个防备的心思，所以一直就这样敞开大门——虽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esp;&esp;“呼……”

&esp;&esp;眼看小水母已经进入放空的休息模式了，沈寂宵把他放在由精神力搭建的泡泡巢穴里，和医师示意了一下，两条人鱼出去说。

&esp;&esp;医师也没拒绝。

&esp;&esp;他们出了洞穴，就靠在岩壁外面聊天。

&esp;&esp;“不错，你的精神力已经稳定很多了。

今天仪式上的庇护之力对你也有效，治愈了不少暗伤。”

医师随口报了几种东西，“这些都可以安抚你的精神力，最近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要把你的精神力一口气用光，封印的作用本质上是用你多余的精神力去束缚精神力，是一种危险但平衡的天平，精神力耗空会导致暴动再度发生。”

&esp;&esp;沈寂宵点头：“我明白了。”

&esp;&esp;“精神力可以嫁接或赠与吗？”

想起那条黑色人鱼说的话，沈寂宵又问了一个问题。

&esp;&esp;医师一愣：“你在说什么？”

&esp;&esp;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上下打量起沈寂宵，仿佛要从他的鳞片看进他的内心。

&esp;&esp;沈寂宵面不改色地解释：“白天遇到了一条人鱼，他告诉我的。”

&esp;&esp;“那是禁术。”

医师的尾巴很长，拖曳在身后，他绕了一圈，像一条柔软的丝带。

沈寂宵却从这样柔软而美好的鱼尾里察觉到了一点攻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