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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esp;&esp;砗磲奶奶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早就教过了，你们肯定没有好好学，要勤学苦练的。”

&esp;&esp;“嘤……”

小鱼们摆着尾巴散开了。

&esp;&esp;于是小泡泡最终落到沈寂宵手上——装着小水母的泡泡特别好看，叫他想起陆地上的一种玻璃风铃，风来时里面的彩色珠子动起来，和小水母不停游动的样子很像。

&esp;&esp;这精神力的壳薄而坚韧，还可以自由变形。

&esp;&esp;“很强。”

沈寂宵忽得说，“您不用自责，在天灾来临时能自保就已经很难得，您还有精力保护他人，我想，那些被您保护过的生物，都很感激您。”

&esp;&esp;他的老师说过，对弱者产生同理心，开始在自己的利益之外怜悯、愤怒、哀伤、保护，这是即将成为圣人的表现。

&esp;&esp;显然砗磲奶奶并没有保护其他小动物的必要，而且，他浏览过的螺珠记忆里，二十年前，砗磲奶奶对精神力的练习也很惫懒，从没制作过精神力外壳。

她是出于保护他人才激发的潜能。

&esp;&esp;砗磲奶奶笑着解除了精神力薄壳：“也许吧。”

&esp;&esp;“我可以和您学习如何制作这种外壳吗？”

小水母把自己的几根触手搭在一起，搓搓，“我也想保护我自己。”

&esp;&esp;“当然可以。

这些年我一直很感谢你帮我刻录的珍珠，我几乎隔几天就拿出来看看。”

&esp;&esp;唐釉：“那不是什么大事啦……”

&esp;&esp;“我能问问，您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使用精神力吗？”

听两只会精神力外放的海洋生物交流心得，沈寂宵终于提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

&esp;&esp;这下反倒是砗磲疑惑了：“小人鱼，你不知道？精神力外放是人鱼一族的天赋，是他们把精神力的练习办法传播开来，我学会这个，也是因为百年前有人鱼一族造访。”

&esp;&esp;沈寂宵：“……”

他不知道。

&esp;&esp;如果不是长了条尾巴，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有人鱼的血统。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砗磲奶奶练了百年也就这些精神力，那唐釉……他的精神力数量可比砗磲还要多很多。

&esp;&esp;“小水母。”

&esp;&esp;“嗯？”

&esp;&esp;“你的精神力，也是和人鱼学的吗？”

沈寂宵问，“你今年……多大？”

&esp;&esp;“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