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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毓咬了咬唇,还是回过头来问了,“爷,那您睡哪儿?”
“爷自然也睡这儿。”
赵樽答得很平静。
夏初七知道这货是与她扛上了,料准她不敢真与他睡在一处。
但月毓却不是那么想的。
在她的心里,她这主子爷对楚七的包容,或者说纵容,一次次挑战了她对他认知的底线,一看就是认真了。
月毓看着两个互相对视不肯认输的人,一张漂亮的芙蓉脸儿煞白着,神色焦灼了起来。
幸而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二鬼就急匆匆进来禀报。
“爷,西配院那个傻子来了,要找他媳妇儿呢。”
他说着,若有似无的瞄了夏初七一眼。
傻子他媳妇儿几个字,分量足够重。
月毓苍白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爷,时辰也不早了。
我送楚七出去。
梅子来替您重新铺床,您早些歇了吧?”
看着她殷勤的扶过来,夏初七心里却疑惑了。
这会儿已经是子时了,傻子早已经睡下,又怎会跑过来找她?这里面有猫腻啊?瞄了月毓一眼,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实际上,先前那些引得月毓变色的话,她一来是开玩笑,二来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月毓的反应,又怎么真的霸住赵樽的床不走?他的人她都懒得霸占,不要说床。
“那你们早些歇着,我走了啊,今儿晚上的事,谢了!”
手撑着床,她笑眯眯起身,却听见月毓吃惊的抽气一下。
“怎么了?月大姐。”
她转头,随意的笑问。
“你……”
月毓没有说完,语气有些发颤。
她奇怪的转头,顺着月毓的目光,望向了她刚才躺过的那张床。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沾上了好几处星星点点的红痕。
她很想不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那个东西不是她额头上的血痕,而是她的大姨妈漏出来了。
这也太糗了。
可怪不着她,一个没有卫生棉的时代……
她闭了闭眼睛,一吸气,清着嗓子解释,“不好意思啊,我这脑袋上的血,咋就弄到被褥上了?呵呵,我走了,先走了,回见啊!”
说罢,她假装没有看见赵樽黑得发绿的脸色,灰溜溜地出了玉皇阁。
傻子已经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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