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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一听,心中升起怒意,道:“他、他怎能这般对你!”
他自然是指陈王,陈王以冷疏竹面目借送房锦娘回乡之名出京,周王并不知此节内情,只是以为果真是冷疏竹,他曾派人杀“冷疏竹”
,只为除陈王臂膀罢了。
周王对老妈妈略一抬手,道:“你起来吧。”
老妈妈起身,给房锦娘奉上汤药,房锦娘一见那乌黑的药汁,眉头一蹙,抬头摇了摇,又捏着手帕举到唇边轻拭。
周王柔声道:“你既身子不好,不吃药如何好得起来?”
房锦娘泪目盈盈,轻道:“回禀三殿下,阿锦一日吃的苦药比饭还多,着实心中难受。”
周王接过老妈妈手中的药碗,用着汤匙轻轻搅了搅,又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作势要亲自与她喂药,房锦娘忙侧开身,羞道:“怎好让三殿下服侍阿锦。”
周王温柔至极,“锦娘,你难道还不知我的心么?”
房锦娘含羞避开,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周王不好为难佳人,便把药碗又递还给了老妈妈,起身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房锦娘低头礼送,等周王出了院门,才收起那柔弱的姿态,面上浮起一丝忧虑。
边上那老妈妈凑过来轻声道:“小姐,老奴方才打听到周王府中的正妃已经自请出家了,老奴看周王殿下对小姐一片痴心,只怕会许以小姐正室之位,那陈王这般对待小姐,小姐心中还是早些打算才好啊。”
房锦娘眉头一皱,看向老妈妈,冷冷一笑,道:“妈妈多心了,周王若要再续正妃,也不会要我这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孤女,他若真的尊重待我,也不会无名无分将我藏在这后院之中。”
“啊,小姐,老奴只是不忍看小姐一片痴心,却被人轻视呐。”
老妈妈忙道。
房锦娘苦苦一笑:“我又能如何……”
随后气竭一般坐下,出神地望着廊外怒放的鲜花,心中却起了凄凉之意,陈王果真不将她放在心中,周王短志,并非是她良人,她该如何是好,老天啊老天,她将何去何从!
周王出门,外有侍从迎来,其中一名风尘仆仆的瘦削汉子上前行礼:“殿下。”
周王微点头:“辛苦你了,方林。”
方林低头道:“属下不敢。”
周王边走边问道:“事情如何?”
方林道:“属下是在九通郡码头见到陈王的人欲租船南下建南,跟踪他们才见到房姑娘的。”
周王有些皱眉。
方林接着道:“他们见属下等人并未动手,只是要询问房姑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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