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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便被推开了,海雅站在门口,搓着手,一脸歉疚之色,“温、温西,你好些了吧。”
温西同芋儿道:“芋儿,你先出去吧。”
芋儿应了声便出门,海雅也将随从都留在门外,她关上门之后走进来,道:“你的伤……”
温西撇撇嘴,道:“没事,习武之人嘛,哪里不会受些伤。”
海雅松了口气,道:“对不住啊,我没曾想你竟会被箭贯穿……”
温西忽然想到那惊心动魄的夜晚与那一箭而来的绝望,晃了晃脑袋才道:“算了,你这死丫头也就嘴上厉害,还没有坏心到真的故意害我。”
海雅哼了一声,道:“我当然不是故意的啦,谁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一推都躲不开。”
温西白了她一眼,忽然一笑,对她勾勾手指,道:“我有话问你。”
海雅以为是白日里她们两个不曾说完的话,根本没防备,就走到温西的身旁,拉了绣墩坐下,道:“说吧。”
温西立刻出手,抓了她的胳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这一咬可不留情,海雅登时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门“啪——”
一声就被推开了,门外陈王留下看顾温西的侍卫和海雅的侍女们齐齐大惊,海雅疼着趴在桌上,推倒了好几个礼盒,那香气馥郁的脂粉洒了满地,精光莹润的珍珠也扑扑乱滚。
等她缓过劲了之后,才对着门外摆摆手,“你们出去!”
陈王的侍卫见温西一脸平静的坐在一旁,就很淡定地站了回去,海雅的侍女见主子发话,也只得又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海雅一侧头,怒瞪着温西,温西对她挑挑眉。
海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捋去袖子看被咬了的伤口,又青又紫,已经肿了起来。
“你、你……你是狗啊!”
“这算是两清了。”
温西道。
海雅切齿道:“两清了!”
温西便又道:“那好好说话。”
“我本来就是来同你好好说话的!”
海雅仍旧气不忿。
温西问道:“我师父,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吗?”
海雅便收了之前的怒色,转而一副愁肠满结的模样:“你也不知道啊?”
温西摇头:“我师父忽然就离开了,我便去了京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海雅便边想边道,道:“半年前,有天天晚了,我有事要去见父亲,忽然瞧见父亲书房中出来一个人,好像是温先生,他走得飞快,我追不上,也就没有打招呼。
后来,我去问父亲是不是温先生来了,父亲说不是,还说我看错了。”
温西皱眉,“那、还有其他的吗?”
海雅却是摇头:“我又去同哥哥说,哥哥也说我看错了,可是我不会看错的啊,那天到处点着灯,温先生身上又常有一缕清茶的味儿,不会错的……”
说着,海雅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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