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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曾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又各处逛了逛,逛得累了,进了家酒楼坐,被伙计引上楼上的雅间,还上了好酒好菜,温西对着方才买的一堆玩意犯愁,挑来捡去的,也不知送哪个给素君才好。
她挑不明白,索性托着下巴道:“不管了,我都给她送去好了。”
“噗呲。”
冷疏竹忍俊不禁,道:“哪有人送礼是这样送的,这叮铃当啷一堆,看着也不成体统,我来看看。”
温西便道:“你看这个胭脂盒子上边的画有趣,还有这个小刀,多锋利,呵呵哈哈——”
她索性取出来耍了耍。
冷疏竹哭笑不得,道:“这个还是免了吧。”
温西有些可惜地道:“素君还说要同我学武,她现在学是晚了些,但是我教会她使刀,将来也能自保啊。”
冷疏竹无语,只得端起那酒盏来,刚放到嘴边,却有些皱眉了,他收起笑容,放下酒杯。
温西察觉他异常,看向他问道:“咦?你怎么了?”
冷疏竹同她摆摆扇柄,又指指杯子,轻道:“有毒。”
“啊!”
温西吃惊,忙端起那杯酒闻,闻见有些淡淡的苦味,她微微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下毒的人了。”
冷疏竹挑眉相询。
温西忽地扬声,道:“柳一郎,我没有找你麻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冷疏竹眉头轻皱。
忽地,雅间的门扇打开,自外而入一个清瘦的青年,穿一身青色的绸衣,笑得阴阳怪气,“山不转水转,臭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冷疏竹听不得他那笑声,脸色更坏了几分。
温西抬着下巴道:“你倒是胆子大得很,竟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街,就不怕遇上长风庄的人?”
柳一郎呲笑道:“长风庄?呵呵,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
他又拿眼瞄了瞄冷疏竹,道:“哟,丫头,怎么今日又换了个相好,那日船上的那个呢?”
温西晓得了,这人恨她那日坏事,想来不知道躲在哪里看她上了那位杨少仆大人的船,估摸着又等着她同杜羽下船。
冷疏竹眯着眼看柳一郎,坐在椅上将扇子轻挥。
柳一郎见温西不答话,又笑道:“我看今日这个也不中用,一副病死鬼的模样,不如你跟我,保管叫你快活——”
他话音未落,先不提温西如何恼怒,却是一支筷子猛地飞向他的嘴巴,柳一郎不防备,那筷子竟穿透他的嘴唇,击碎了他两颗门牙,他登时握着嘴怪叫一声。
温西也一愣,向冷疏竹瞧去,他面前的筷子正少了一支。
温西暗暗纳罕,却未曾表露,只对柳一郎笑道:“哟,这下可好了,人都说相由心生,你现在这幅尊荣,真是般配的很了。”
柳一郎满嘴是血,恼怒万分,忽地一挥手,道:“将他们捉住,不要弄死了,我要好好同他们算一算帐。”
门外一拥而入七八个大汉,其中一人还是方才那摊子上的闲汉,原来都是一伙的,温西捏捏拳头,冷笑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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