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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竹笑道,“总算像个女孩儿了,之前若是换身衣衫,便是个假小子。”
温西又急又恼,恨得拿白眼剐冷疏竹。
冷疏竹又笑:“你定是晓得这样好看,等我夸你是不是?只是我偏不夸,你急不急?”
温西被他说得抓狂,一抬手便要去拆那个辫子。
冷疏竹却将她的手抓住,笑道:“傻子,逗你呢,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温西重重地“哼”
了一声。
冷疏竹抓着她的手便没有放开,牵着她出了门。
上车之后,温西问道:“你同我出门,陈王若是有事找你怎么办?”
冷疏竹轻笑:“这世上,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他找不着我,自会去找旁人。”
他这话说得有些阑珊,仿佛不是在讲这件事,而是心中有些不能言明的感慨。
他是经历过再也不能重逢的分别,才有这样自弃的心情吗?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
冷疏竹却笑问道:“怎么了?还恼着吗?”
温西摇摇头,嘟囔着道:“我哪有这么小心眼。”
冷疏竹便笑而不语。
温西不知为何,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虽然说话神态都还是那般,但是温西总觉得他有些不太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她抱着手,还摸摸下巴,不时瞟一下冷疏竹。
冷疏竹将她那模样全看在心里,却装作不知道,挥挥扇子,看看车窗外,嘴唇却挂着一丝不能掩藏的笑容。
车在长市街停下,这街上汇集南北奇珍,东西货物,还有稀奇的海外之物,既是要买礼物,自然在这里能够找到最能合心意的了。
温西下了车,听见满街的吆喝声,看着路两旁的店铺,街角的小摊,样样都觉得新奇。
她不曾来过这里,觉得有趣的很。
冷疏竹在一旁道:“这里是南城,往来客商大都客居于此,沿路一直走去,便是东兴桥门的码头,船从金水江的水门进京,大都在这个码头卸货,所以这里的店铺是最多的。”
温西问道:“为什么我之前同素君出来逛街玩,她都不曾来这里啊?这里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卖呢。”
冷疏竹笑答道:“这里水陆交汇,鱼龙混杂,谁家的女眷会好好的来这里闲逛的。”
温西“哦”
了一声,拿起旁边小摊上的一枚玻璃簪子看,蓝汪汪的,有趣的很,只是有些粗糙,不好送素君,她看了看又放下了。
谁知那簪子不知怎地,她放下就裂成了两截,温西登时一愣,脱口道:“我没用力啊……”
那摊主不干了,立刻吆喝起来:“哎哟姑娘,这本就是珍贵物件,哪能经得起你这么拿起放下的,你不买就别动,这下弄坏了算谁的?”
温西听他这么叫出声,边上便有些闲汉围过来看热闹,她立马就晓得中了圈套了,往常也有遇见过这种无赖,她一顿拳头把人收拾地老实了,这便眯起眼,看着这小贩冷笑:“你这珍贵物件这么不经用,旁人买回去难道只能回家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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