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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面对日后她与宴书臣的孩子?
她自幼长在皇家,见惯了一个帝王如何一步步走向权力与欲.望的顶峰,她从不相信侥幸,也知晓柏炎会因为她的缘故杀了日后的宴书臣。
许是不是今日,许是不是柏炎,但若干年后,只要她的身份还在,宴书臣也好,他们日后的儿女也好,都会终日惶惶而不安……
……
马车上,安平从未想过离京的这一路,所有的陈年旧事都会若浮光掠影。
出了城门口,青木撩起帘栊,面无表情道,“出城门了。”
她果断下了马车。
青木最后叮嘱,“自己小心,这京中要杀你的,从来都不是陛下。”
她轻笑,转身离开……
她早前一心求死,却在见过苏锦之后,换了心境。
……宴书臣是我在世上,最不愿拿来冒险的人……我们在不在一处,又有何重要?如果在一处,要每日赌上他的性命,那我宁肯他每日见到的是清晨阳光,微风和煦……
她愿意,往后永远在远处看着他,亦如早前,那个红着脸,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宴书臣……
只要他还活着,她在何处都是晴空万里。
……
很多年后,宴书臣在笾城驿馆见到那个叫锦诺的姑娘。
她与安平一个模子刻出来,亦像他初见的平安的年纪。
她笑着同他说,“宴相,我家中也有这本《历山游记》,早前看过很多次,很喜欢,和旁的游记不同,是本少年游记,讲的是少年行,我总觉得,写这本书的人,似是同心上人一道游览的,所以字里行间虽无一句提到了心上人,口吻里却似是都同心上人一处,所以这本游记很美好……只是可惜了,作者只写了这一本《历山游记》便没有再写了,我还曾猜想过,许是他与他的心上人分开了,所以心境变了,便再也未写过旁的游记。
怕睹物思人,也怕写出来的,再不是早前字里行间的味道,失了当初写游记的心性,便不写了,所以这本《历山游记》便更珍贵……娘亲说,每个人读书读到的东西都不同,锦诺也是随意说说,宴相勿怪……”
宴书臣抬眸,温和道,“我和你读出的一样……”
(宴书臣amp;安平番外完)
(番外的番外)
出了京中,同青木分开,安平果然发现有人在追杀她,她藏在途径的马车里。
马车中拿着书册的人全然僵住,诧异看她。
她威胁,“说我是你妻子,要回乡!”
对方分明诧异,“可我是入京求学的,我还要备考呢……”
车外官兵追来,她神色紧张,眼见官兵就要上马车搜人,她沉声道,“你不帮我,我就说你轻薄我,断了你仕途!”
“喂!”
赵江鹤惊呆。
她额间已满是冷汗,赵江鹤上前,一把揽住她,吻上她嘴角。
官兵掀起帘栊愣了愣,轻咳一声。
赵江鹤腼腆道,“官……官爷,我同夫人……”
“走走走!”
谁管他同他夫人,追捕安平要紧。
安平僵住,看他。
他只得让车夫掉头,而后皱眉头,“你犯什么事了?”
他是要入仕的人,若是窝藏要犯……
安平撩起帘栊,见马车已走远,悠悠道,“我是朝中要员的妻子,他对我始乱终弃,我便连夜逃出来了,你往前走,等过两日再回京求学……”
赵江鹤恼火看她。
她恐吓道,“我奉劝你一句,别问太多,都说了是朝中要员,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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