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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已经被占领,俘虏了包括未来的西夏太祖地爸爸妈妈在内的一大票人士,发了一笔洋财,而这一切的代价,不过是二十一死八伤,总共伤亡不到三十人。
沈宸从城北回到城内的银州防御使府邸,正遇见魏逊低着头往外走,沈宸喊了魏逊一声,魏逊抬起头看到了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道:“你要去见大人么?”
沈宸点了点头,疲惫地道:“一百九十八艘大小船只……下面的路咱们基本上不用走了……”
魏逊点了点头,道:“大人下了命令,李光俨一门男女人丁十六口,全部斩首……”
“啊——?”
沈宸的眼睛顿时瞪得圆了。
魏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是啊——连妇人和孩子在内!”
“这是大人下的命令?”
沈宸盯着魏逊问道。
“不错,是大人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人……”
沈宸嘴唇蠕动了一下,下面地话却没有说出来。
魏逊道:“……我的人现在全在清点战利品计算军功,忙都忙不过来……”
宸看着魏逊,冷冷道:“我这便去见大人,你先不要
魏逊笑道:“你去吧,你出来前,我抽不出来人手……”
沈宸大步向着内院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疑惑地回过身问道:“你为何不肯劝谏大人?”
魏逊头也不回地道:“我是监军,职责是维系军队对大人的忠诚,服从大人的指挥调遣,执掌军法,惩罚犯军法地军官和士兵;在全军面前维护大人的威信。
无条件执行大人地命令;劝谏这种事,不是我该做的!”
沈宸默然。
李文革伏在几案上看着地图,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不知何处去,抓着水杯的手在不能遏制地抖动着,秋高气爽,他的头上却满是汗水。
眼睛微微闭着,唯恐一旦睁开,心中的激烈交锋便会通过眼眸透露出来。
沈宸进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发觉。
—
“大人,为何要杀俘?”
沈宸进来平胸行礼,在李文革看向自己地那一刻,直通通不讲任何委婉地问道。
“哦——?”
李文革愣了一下,随即脸色越发变得苍白。
“拓跋家在延州烧杀抢掠,血债累累,如今也是该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这句话虽然说得底气不足,却一下子把沈宸将住了,沈宸依稀记起,前些日子李文革对细封敏达也是这么说的。
李文革下令烧草场的时候,似乎细封敏达的激动程度要远远高于此刻的自己,不过最终他还是执行了李文革的命令。
难道说,这一次和往常一样,是自己没有领会大人的良苦用心么?
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
尽管李文革给出地理由让沈宸顿时无语,但是这个年轻的致果校尉却并没有被说服。
尽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定不对,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了。
“那么——为何要杀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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