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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死你!”
大丫白挨一顿打,私底下还是对傅冉道:“小冉,俺娘那人脾气不好,没啥坏心眼,就是说话冲...”
傅冉在给贺寡妇收拾衣裳,抬头笑:“我知道,婶都是为你们姐弟三,谁家娘为谁家人,没事没事。”
大丫羞愧低头,帮着收拾东西:“甭管他们咋闹,咱两打小搁一块长大的,俺当你是亲妹子。”
傅冉拉她手:“你怎么不念书了?我记得你成绩比我好。”
大丫抿嘴笑:“俺娘说念书不管用,就是考上中专,上山下乡还不知啥时候才能回来工作,俺娘说有那时间,还不抵挣几年工分再找个婆家...”
说到这儿,大丫微微叹了口气,不是不失落,她也想跟城里姑娘一样,编一跟油光水滑的辫儿,干净又水灵,哪像她,成天脏兮兮的,连穿件新衣裳都不敢想。
姐俩正说这话,王桂香进来了,没好声道:“死丫头,一天到晚就会偷懒,都几点了?还不去插秧?!”
大丫怕她娘又揍,忙下炕,一溜烟跑没了人影,都顾不上跟傅冉道个别。
外头颜冬青从房顶爬下来,把贺寡妇的泥坯房修好了,又给傅向国搭手,把粮食从地窖里一桶接一桶拎上来,小麦玉米高粱,分装在三个蛇皮口袋里。
这边贺寡妇卷好被褥,傅向国套上驴车,甩鞭子往城里赶,车架子不大,又驮了不少东西,傅冉索性坐颜冬青的自行车先走。
自行车后座绑了半口袋蔬菜,傅冉歪屁股坐前面横梁上,悬着两条腿,摇摇晃晃,生怕自己掉下来。
“三哥,您慢点儿。”
“快扶我一下。”
“哎呀,我要摔了。”
颜冬青腿还不够长,骑得本来就不稳当,坐横梁上的人又扭来扭去不老实,好几回都险些栽倒。
“闭嘴。”
忍无可忍,颜冬青一巴掌落到她脑门上,止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再多说一句,朕扔你下去!”
惹怒了龙颜,傅冉不敢再吭声,两手紧抓着车把手,巴望着快点到家。
突然下腹一阵绞痛,她僵硬的身子敏感地察觉到了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下窜。
“三哥...”
颜冬青以为她又要不老实,没好声道:“别说话。”
“......”
傅冉就这么一路憋着,直到进城到一零五家属院,她从横梁上跳下来,两腿刚着地,又是一股热流窜下。
颜冬青停好自行车,回头见她僵着不动,小脸有点发白,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傅冉可怜兮兮抬头:“三哥,我肚子疼...”
余光似乎瞄见了什么,颜冬青又往她裤子上瞄一眼,不自在的别开脸,低声道:“回去换条裤子。”
在大魏,皇子们在十二岁之后会有专门的宫女引导他们探索xing知识,未免日后闹出笑话,早在颜冬青当太子那会儿,就已经被教育过,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颜冬青要比傅冉懂的多那么一点。
家里没人,傅冉光着屁股坐被窝里,有点无措。
她十二岁进宫,因为没有初潮,一直没安排侍寝,在宫里待了还不到半年,晕晕乎乎就来了这里,徐兰英粗心大意,从来不和她讲这方面的事,所以她还不知道这里人来葵水之后用什么。
她隐约记得,是垫红色的草纸?
红色草纸被徐兰英搁哪儿了?
......
颜冬青在家里坐了一会儿,从窗户往后院看,迟迟不见傅冉出来,门紧关着,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啥,他放不下心,出来敲门。
傅冉从里面开个门缝,探出一颗脑袋,见是颜冬青,脸颊红红的说:“三哥,您能不能给我弄点草纸来...”
颜冬青没可奈何的看着她,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半响才丢下一句“等着”
。
时下讲究点的妇女,都会有个月事包,专门装月事带和卫生纸,一毛一刀的草纸消毒不过关,农村妇女还在用,没少得妇女病,这几年南州城妇联开始重视妇女健康问题,强烈呼吁妇女使用月事带和卫生纸,以前被藏在角落里不见光的妇女用品,如今也被大大方方的搁在柜台上,供人挑选。
矿区供销社里,梳齐耳短发的供销员笑吟吟问颜冬青来买啥。
颜冬青扫一圈水泥柜台,视线落在红色卫生纸上,强制淡定道:“要一刀红卫生纸...还有月事带...”
获得强大能力,从山村学校发展,老师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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