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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瓶墨水,瓶底赫然印着几个小字:“三姐纺织厂”
。
许瑶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三姐纺织厂?
那不就是她前世女儿养母的旧业吗?
难道这一切,都和她有关?
回到婚房,薛寒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他的脸色凝重,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瑶瑶,你看这个。”
他递给许瑶一张纸条,那是从红纱巾下面发现的,上面写着一行匿名信:“真正的继承人该现身了。”
许瑶疑惑地接过纸条,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薛寒突然按住许瑶的肩膀,语气严肃:“你前世女儿的胎记……”
他指尖轻轻划过秋月后颈,那里有一块淡淡的红色胎记,“和这信纸上的火漆印记,形状一模一样。”
许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月的胎记,竟然和这封匿名信有关?
秋月突然扯开盖在身上的红纱巾,眼神迷茫地看着许瑶:“妈妈,这是不是我亲生姐姐留下的?”
夜色渐深,纺织厂的庆功宴彩排也接近尾声,薛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绸布,在手中摩挲着。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靛蓝色幕布,缓缓拉开,纺织厂的庆功宴彩排现场,气氛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空气里弥漫着幸福的汗水味儿和劣质香烟味儿,简直绝配!
薛寒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那叫一个鹤立鸡群。
他突然举起一块鲜红的绸布,如同举起一面战旗。
“乡亲们,看好了!
这是咱们寒瑶纺织厂的布料!”
他猛地一抖,一匹染着靛蓝的棉纱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每一匹布,都留着验货口!”
薛寒的声音像洪钟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围观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如同烧开了的沸水。
“验货口?啥玩意儿?”
“就是个小窟窿呗,让咱们老百姓自己验货,看看是不是缺斤少两!”
“这寒瑶纺织厂,真敞亮!”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几声口哨,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码头工人,老周,挤到了台前。
他手里攥着一封皱巴巴的举报信,递给了薛寒。
“薛厂长,俺要举报!”
薛寒接过信,打开一看,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孙家的走私船……”
他抬头看向远处江面,昏暗的江面上,隐约可见几艘船只的轮廓。
“正往三姐老家的方向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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