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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你。”
“真的?”
“真的。”
“嗯。”
他的温和一直掩饰在雷厉风行的外表之下,曾经也是,只有生了病才会无意识地在她面前流露脆弱和孩子气。
倦意拖拽栾喻笙的眼皮,他再也支不起,阖眼诉说呓语:“我摔倒了……丑……你别看……”
印央手下一滞。
同时,黄色液体淅淅沥沥地流淌出来,不多时,浸湿了整张护理垫,也染脏了他的皮肤。
他终于顺利排空,睡得也安稳了。
印央抬起栾喻笙干瘪的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卷起脏的垫子,铺上干净的,淘湿毛巾给他净身,擦完正面,她捞起他的一条腿让脚掌踩床面,一手托他的背,一手推他曲起的那条腿的膝盖,给他换侧身位。
“啪——”
一巴掌呼在栾喻笙干巴巴的臀大肌,印央拧眉瘪嘴,而后又拍了两巴掌:“栾喻笙,你烦死了!”
嗔怪。
好讨厌,说梦话还要提到她!
细心揉着他被拍红的细皮嫩肉,待肤色转白,她给他穿上成人纸尿裤,拉来被子给他盖好。
“走了,烦人鬼。”
印央屈着膝盖,步态端庄地走进了游轮一层的公用洗手间,进入最里面一个隔间,锁好门。
自右向左,她揭掉面纱,叉腰望着隔间门虚无的白,慢慢地理顺呼吸。
纱巾边沿印一圈湿痕,还没干透,她零瑕疵的皮肤尚有些汗津津的,不知是给栾喻笙排尿排得累坏了,还是他迷离中那一声该死的“央儿”
,叫得她盗汗。
栾喻笙口涩,且嘴硬。
最初相识的那年,他一口一个“印小姐”
,仿佛“印小姐”
才是印央的全名,语调干练疏淡,从不拖腔带调,一股子精英阶层特装逼的味道。
记忆中,他告白那天,才第一次喊她的原名:“印央,你运气不错,我……也运气不错。”
包场的五星级海景饭店,淡粉色的丝绸桌布上,栾喻笙骨节分明的大手推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他眼底映出旖旎灯光,驱散了些许眉眼间的冷淡之色,微抬下巴示意她打开看。
啧啧,这霸总式发言……
啧啧,这老套的把戏……
印央暗自吐槽,掀开盒盖,结果结结实实地,被那比鸽子蛋还大的钻戒惊得瞳孔地震。
“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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