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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车里又拎下了食篮。
她咽咽口水,指着头顶上一颗红中带点白的苹果问道:“我可以吃吗?”
“可以呀,只要你吃得下。”
他一踮脚,给她摘了下来。
果园边就有溪水,清淋淋的,她洗了洗,就这么连皮啃咬着。
这种感觉,和在家里用刀削了皮,再切成小片,用牙签戳着吃,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他宠溺地把几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叮咛她吃慢点,他不会抢的。
果园里,游客们都在帮着果农摘果子,笑声阵阵。
苹果一筐筐整齐的排放着,然后再逐一装上车,运进城里。
她行动不便,摘了几颗,就直喘,只得瞧着中意的,指挥他一会儿这一会儿那。
正午的阳光从树枝间漏进来,蒸发得泥土也有了温度。
两人依着一棵大树坐下,吃了寿司,喝了茶,倦意不知觉爬上来。
他揽过她,让她枕着臂弯睡,张开手掌作伞,遮住漏下的斑驳的光线。
臂弯如此的软,阳光如此明艳,风如此和煦,空气如此甜美,她晕晕的,所以冒出了一句傻话。
“你为什么从没怀疑宝宝有可能不是你的?”
那时候,她铁了心要与他离婚,又和苏陌同去上海,自然的就会往这方面想,不是吗?他却接受得那么理所当然。
“谁像你那么笨?”
他想弹下她的头,没舍得,只射了枚眼刀过去。
一个守身如玉的二十八岁女子,感情上肯定要求很高,哪会那么随意?
她抿嘴轻笑,“我确实是有点傻呀,不过,是你演出太逼真,我无法不相信。”
“哼!”
“特别是从云南回来,一到家,她在厨房做饭,气氛那么融洽,我简直像走错了门。
你阴阳怪气的,晚上还主动送她走,回家后,衬衫领子上有一个口红印。”
想到这些,胸口还有点闷闷的。
“巴巴地追到丽江,却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手牵手离开,鞋带松了,那男人还矮下高贵的身子为她系,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也去云南了?”
她瞪大眼。
“下了飞机,又上飞机,那一路,真的是心寒如冰。
她是自己去我家的,你碰巧遇上。
我没有维护你,是我气得心都颤,你看上去没事人似的。
抢着送她回家,一是你累,二是怕她对你胡言乱语。
那个唇印,是她下车时的一个恶作剧,我没留神。
在外面抽了很久的烟,不想回家。
回到家怕忍不住盘问你,而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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