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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清夏同一年进入公司,只是部门不同。
她脾气直爽,眼睛揉不进沙子,顾清夏性子冷淡,公事公办。
一直以来,两个人合作得还算是颇为愉快,私下里也算是朋友。
“没什么不能明白的。”
她勾勾唇,“mike在业内也算有点名气和人脉了。
她才多大,出道多久?能搭上mike,人家巴不得被潜规则呢。
你是好心拦着,人家说不定觉得你挡道呢。”
郭智觉得她隐带嘲讽的笑冷艳勾人,比她合作过的很多模特都还美个几分。
结果听了顾清夏的话,她倒是肝也不疼了,肺也不疼了,她改蛋疼了。
“可能真的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吧。”
她自嘲的说,她和顾清夏一样都是快奔三的人了。
“也不算。”
顾清夏抱着手臂望着灯光明亮处的活色生香,“各人活法不同而已。
别人怎么活,碍不着你也碍不着我的事。”
然而她说完这个话之后就觉得自己说错了。
因为有的人真的会碍着别人。
比如她,就碍着了景艺的妻子。
景艺这个男人,顾清夏打心底承认,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她十九岁那年,堪称是历经生死,回到了大都市里。
自那时起,她感到自己以后的人生都不会再与“幸福”
之类的字眼沾边了。
她给自己定下了明确的人生目标,她既然活了下来,就要活得出人头地,活得光鲜。
她想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身体,乃至自己的命,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让那种身不由己,命不由己,只能在泥尘里绝望的日子只留在噩梦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离开大学校园,就一头扎进了这光怪陆离的社会。
与相对单纯的校园不同,踏入这社会,勾心斗角,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都扑面而来。
一个公司,一个办公室,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
而景艺,却像黑暗海面上明亮的灯塔。
矗立在那里,震慑着一众妖魔鬼怪不敢放肆。
他有时用他的光给她照亮方向,免去了她胡冲乱撞,头破血流,有时又给予她一点点,是的,只有一点点的温暖,免得她被她自己冻成冰人。
顾清夏纵然心中明白,景艺的那一点点温暖并非专为她而释放,而是他自身固有的,却依然为其所动。
因为贪恋那一点温暖,想汲取更多,她诱惑了他。
而这一切,发生在她明知他有家有室的前提下。
像鸵鸟把头扎进沙堆,又像掩住耳朵的盗铃人,她自欺欺人,放任自己的贪心和自私。
一晌贪欢。
直到她与他的妻子面对面,终于再逃避不了,不论她怎样的不沾他的不要他的,都改变不了她在偷取另一个女人的的幸福,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婚姻的这个客观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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