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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满含笑意的对珍妮夫人说:“那么恕我打搅了。”
珍妮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不快的神情,但她的语气并没有因此变得粗暴,反而极为谨慎的对我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围坐在正厅的沙发上,迪安的遗产律师和本地书记官都在现场。
律师宣读遗嘱道:“根据迪安·康斯坦丁先生的遗嘱,奎因特庄园作为限定继承土地,由唯一合法继承人,已故玛格丽特·康斯坦丁女士的儿子亚当·康斯坦丁先生继承。”
“迪安·康斯坦丁先生生前的全部流动资产,包括银行中的4000英镑国债,奎因特庄园所有的家具、收藏品、名贵花卉、马匹、马车,以及珠宝首饰、餐具器皿等,已经在半年前全部移交到了约瑟夫·康斯坦丁先生的名下。
所以迪安先生目前的流动资产为零,没有任何可分配的财物。”
听到这个分配,我暗暗觉得好笑,上辈子也是这样。
似乎唯恐我挥霍除了庄园外的任何财产,他们甚至不等遗产分配,在迪安生前就签了协约,把所有流动资产都转移到了约瑟夫名下。
全部东西,连块布片都不给我留下,见过贪婪的人,没见过这么贪婪的,所以他们不掉进陷阱,还有谁会?
爱德华嗤笑了一声说:“好吧,搬得真干净,恐怕这座庄园一时半刻是不能住人了。”
珍妮夫人立即说:“别担心,如果我们还能继续生活在奎因特庄园,这些家具摆设就会留下来,好让大家继续使用。”
“不必了女士,您还是搬出去吧,这里的东西也请您尽快搬走。”
我冷冷的说。
珍妮夫人眉头一皱,板着脸不语。
伊丽莎白和约瑟夫替她咒骂道:“真是个吝啬鬼!”
“父亲刚走,你就要把我们都赶出家门吗?作为一位绅士您可真是狠心肠啊,还是牧师呢,不知道大家会作何感想。”
“亏我母亲一力主张你继承庄园,你这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
“财产分割都清清楚楚的,你们要这样污蔑我,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奎因特的事情,外面的人都一清二楚,大家会赞同谁还真不好说。”
我慢条斯理的说:“反正我已经继承庄园了,再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工作,您用这个来威胁我似乎力度不大。”
爱德华看向书记官说:“阁下,您认为如何呢?”
“既然已经分割了遗产,就不要纠缠不清。
亚当先生,您现在已经是奎因特庄园的主人了,您有权利驱逐您土地上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有人拒绝庄园主的裁决,您可以通知治安官。”
书记官扯了扯头上银白色的假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约瑟夫重重的哼了一声,双眼瞪得像铃铛一样圆,然后他阴沉着脸说了一句:“咱们等着瞧!”
珍妮夫人阻止了冲动的儿子,像演戏一样,立即哭的泪如雨下:“我们会立即听从您的指示搬出去,可怜的迪安,可怜的迪安,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呜呜呜……”
约瑟夫等人正用一种扭曲的眼神看着我,我明白这种眼神,上辈子时我就经常见到。
他们如同在说,这个蠢货根本不足为惧,让他暂且嚣张一会儿,等利用完了就立即收拾掉。
于是仇恨和轻蔑交织在一起,造就了这种高傲不屑的眼神,只是那种一厢情愿让人发笑。
“既然已经分割好了财产,那我们就失陪了。”
我站起身来,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和爱德华一起离开了庄园。
下面的事情已成定局,我不想再看这些人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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