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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听见阿荣说:“还干了什么……我想想,哦,当年他一口价就把店里的镇店宝卖了,钱全都给了你……”
周属皱眉,打断了他的话,说:“阿荣醉了,咱们散场吧。”
付九转眸瞧他,轻笑了声,说:“周先生。”
他确实是醉了,眉眼流转着的都是风情,周属的心跳漏了半拍。
把人带回家,压在床上的时候,他的九儿抚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我的周先生,我这辈子的顺遂,都是因为遇上了你,我想着,我也得让你一生顺遂才行。”
周属搂着他的腰,把他抱着坐了起来,吻他的唇,他带着酒气的呼吸与九儿的纠缠,两个人都醉地不轻,周属说:“我顺遂,这辈子都顺遂着呢。”
付九仰着脖子,供他亲吻脖颈,喘息着说:“我出门前拜过大黎山,出门后就遇了贵人,哈……我命好。”
周属剥着俩人的衣裳,他说的话无有不应,他说:“是啊,命好,我们的命都好。”
雕花古朴的大床很结实,不会摇散晃塌,可以放心折腾。
二十一世纪,全国经济腾飞的时代。
公司的市值翻着翻儿的往上涨,大黎山铺上了路,通了车,这个时代旅行、休闲活动大热潮爆发,大黎山政府开始发展旅游业。
有著名的企业家亲自为大黎山代言,他在采访中说了这么一段话:
“好多年了,我从孩童变成少年,再到中年,这漫长的几十年岁月在我身上留下了许多刻痕。
可那么多次我回乡看,大山还是原来的大山,山村还是原来的山村,外界如何日新月异,里边的时间都是停滞的,因为落后,因为穷。
我十八岁时出乡关,身上缝着乡亲们凑的四十三块五分钱,躺在拖拉机的车斗里,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的时候,我对着大山起誓,一定要回来修路,一定要让这里富起来,现在我做到了。”
最后他说:“我这一辈子都过得很好,从十八那年我踏上火车的那瞬间,我就开启了我人生的幸运,我与我的幸运,直至百年。”
有人坐在潘家园的摇椅里,懒洋洋地沏了盏茶,看着电视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轻轻舒了口气,温柔地低语道:“还挺会说,不过,百年后,还有下一个百年呢。”
作者有话说:
这一单元,就到这儿了
咱俩结拜吧
王耿觉得自己散架了,就像是喝了假酒,全身酸疼的要命。
他扶着宿醉的脑袋勉强坐起来,看清床上的场景后,吓得他差点享年22岁。
这特么……酒后“嗯嗯啊啊”
那些道理他都懂,可为什么他身边躺的是个……大汉?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冷静个屁!
他一脚对着那个不着寸缕、一身血印子、趴着看不清脸的男生踹了过去。
本来安静的室内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声咒骂。
男生撑着床爬了起来,烦躁地看向他,不爽的表情在看清他的瞬间变成了空白,他发自肺腑地“操”
了声,四下看了一周,做了和王耿一样的举动——他也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声音都有些抖了:“我靠,哥们儿,你谁啊?”
王耿:“……”
我特么还想问你谁呢!
俩人都很崩溃,也都很蒙圈,沉默了半天,诡异的气氛里,两人一人一根烟,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下,可劲儿回忆昨晚上的事。
王耿:“昨儿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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