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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风跟随小叔走进了军区大院，沉重铁门身后关上，他们走进客厅，爷爷、父亲、母亲、二叔一个个端坐那里，顾禹铭踩着军靴走到顾家老爷子身后，笔直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跪下！”

老爷子年纪不轻，声音却依然掷地有声。

顾少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发出一声闷响。

顾母双肩随之微微一颤。

少年反应似乎令老人微微有些消气，但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他决定：

“上家法。”

老人一挥手，顾家二叔便双手捧来一根一米长、半根成年男子手臂粗木棍，木棍表面似乎着了层蜡，微微反射着光。

顾少风双唇抿成一条线，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和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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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拖着轻简拉杆箱下了飞机，四处张望了下，走向了一个年轻大学生模样人面前。

他开口，用流利英语对那人说道：“让你久等了，怀特。”

名叫怀特年轻人看见面前少年，不由面露惊讶：“赵，一年不见，我都没能认出你。”

赵嘉言眼中闪过一丝眷恋，随即转化为悲伤，很又沉淀下去消失不见。

他抿唇沉默不语。

年轻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出神，热情地接过他手中把手，拖着拉杆箱走前面带路：“我就知道你会来美国，教授自从当初看了你对分子生物学见解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耳边唠叨你有多适合学医，简直是为了医学而生。”

“教授他谬赞了。”

赵嘉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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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汪明从审讯室走出来，回到科室座椅上，疲惫地揉揉额头。

手下一名年轻刑警为他泡了一杯浓浓普洱茶递到面前，也被这个面容刚毅中年男人轻轻推开。

办公桌上摊着厚厚一打案件资料，他打开一个档案袋，取出一叠照片，照片中各个死者以不同姿势倒血泊中，唯一共同点是——地点市中心天鹅公园，死亡时间零点二十分左右到两点四十分之间，中弹身亡，死者共计四十七名。

法医从尸体身上取出了子弹，除了一颗轿车中发现一具被泡烂尸体上取下手枪子弹外，其余都来自同一种型号冲锋枪——伯来塔M93R。

死者身份得不到确认，似乎是凭空出现这个城市中一样，这是两股势力交火吗？究竟是怎样组织能够发动这样规模一次火拼？他们是谁，事情起因又是什么？

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此事？几日来毫无进展现状令这个历经风雨刑警大队队长终日紧蹙着眉头，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虽然不再年轻身体已经隐隐向他敲着警钟，然而郑汪明精神却是无比亢奋，他始终清晰地记得当初迈入警校大门时握拳置于太阳穴旁，立下正义誓言。

一定有什么被我遗漏了，我一定要把犯人绳之以法。

他这样告诉自己，重拿起了面前资料翻开。

即便他就要面临革职，他也希望亲手了结这桩大案。

正这时，桌上办公内线响了起来，他提起话筒：“你好，刑警大队郑汪明。”

市公安局长严肃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来我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