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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回来以后还是病了一场,不过胜在年轻,只过了两三日就完全恢复康健,星燃本想去看看薛稚堂如何了,却被宦人奉召请入宫内。
星燃和往常一样被领去了临华殿,不同的是殿内空无一人。
宦人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这阵势,让星燃心里有点慌。
“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
忽然响起的低沉嗓音吓了他一跳,他循声望去,临华殿旁的一扇门是虚掩的。
那声音让星燃心肝一颤,一听便知是天家的。
临华殿本是天家的御书房,平日里诸世子被叫到这儿来,也只是在正殿候着,至于里面是什么样,也许只有宗室子弟知道,又或是大家都不知道。
星燃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走上前,推开门。
门那边案上的铜炉里燃着鹅梨帐,淡淡的清凉气息让人看书时也不觉困倦。
坐在案前的人正在批阅章奏,待星燃进来后也不曾停下来。
“听说你病了,现在如何了?”
天贺帝顿了顿笔,抬眼看他。
星燃乖觉地跪下行礼,而后起身才道:“回陛下的话,小臣只是偶感风寒,如今已经痊愈,不值得陛下挂念。”
“好了就行。”
天贺帝说罢,又拿起一份章奏批阅,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静的连正殿更漏滴水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楚。
“你就不想问问朕,有没有安排谁做你师傅,又或是会不会给你再安排一个师傅?”
天贺帝一连又批阅完几分章奏后才放下笔,与他开始谈话。
星燃在心里掂量这番话的意思,天家是要给我找师傅呢,还是不找?
最重要的是,朝中无人愿意做他师傅啊!
“全凭陛下做主。”
思索再三也不明白话里的用意,星燃跪在天贺帝面前,索性放弃了揣测圣意。
“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你功课虽不好,但西绫的星耘在骑射方面比你好不到哪儿去,他就有归德中郎将做师傅,东怀的星桐诗书也差,但他师傅国子祭酒,从没和朕说过他半分不是,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谦虚恭谨……”
“你就任性妄为?”
天贺帝扬起眉毛。
星燃不语,自觉似乎也没有。
天贺帝起身,绕过桌案踱步到他面前,用之间碰碰他的肩示意他起来。
“归德中郎将曾在星耘父亲麾下,也算曾受其恩惠,照顾星耘也是投桃报李。”
天贺帝说道,“至于星桐,东怀富庶,小世子出手也阔绰,国子祭酒答应做他师傅,他便隆重办了拜师礼,赠与对方一千金铢,拿人手短,即使小世子有些短处,国子祭酒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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