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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燃着红蜡,卧房里更是满目红彤彤。
若再来个大红双喜贴墙上,就是活脱脱一个新房了。
他们俱是一身喜红,还真像两个俊美的新郎官,今夜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然而两人都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望着姬越温和含笑然深藏危险的双眸,卫敛由衷觉得,他的生辰也会是他的死期。
-
在姬越的注视下,卫敛低头,慢慢解开身上艳烈的红裳。
修长漂亮的手指挑开系带,慢得令人发指。
他并非第一日同姬越亲昵,平素作风更是大胆,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腼腆,脸上烧得厉害。
大概是自知理亏,底气不足,更不知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姬越好整以暇地等着,并不催促。
如同在看一件精美的五彩瓷器慢慢剥落彩漆,露出里头光洁的玉白瓶身。
青年微红的脸颊在烛火映照下明艳如国色牡丹,一身喜服般的红衣褪去后,冰肌玉骨却如梨花雪白。
他身形修长,容色出挑,衣裳一点点褪去,姬越的眸色也一点点深邃。
然他却并未除去自己的衣裳,信手扯了一段红绸,压着卫敛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将人绑在床头。
卫敛一惊:“你做什么?”
他正想用内力震碎红绸挣脱,姬越一句“你答应的”
,又让卫敛顷刻间卸去所有力道。
……罢了,就随他一回。
卫敛有些别扭地别开视线。
姬越衣着完好,他却这般狼狈地被绑着,实在丢人至极。
他索性闭上眼,想着不管姬越怎么弄,他受着就是了。
谁知等了半天,姬越都没有覆上来。
……该不会是把他放这儿不管了罢?
那就真的很过分了!
卫敛又悄悄睁开眼,发现姬越正打开一个盒子,端详里头长短不一、有粗有细的物件。
卫敛一呆。
姬越该不会想用这玩意儿来折腾他?!
卫敛有点慌:“姬越……你该不会……”
姬越挑了最粗的一根在手上把玩,漫不经意道:“不会什么?”
卫敛脸色都变了,苦着脸小声道:“我不想用这个……”
虽然嘴上总说着,实际上他根本没用过任何外物,对这些冷冰冰的器具有着本能的抗拒。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我想要你。”
姬越听得心都快化了,却还是冷着脸道:“孤是要惩罚你的,不是给你快活的。”
卫敛怂怂地问:“那可不可以换个小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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