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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匕首袭来,寒光一闪,乔县令已经倒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大片厅堂,触目惊心。
腾地一声,宾客里突然站起一些身影,手执利刃,怒目而视,众人哗然向一侧躲去,发现腿已不能行,满脸惊悚坐在原地,背脊处升起阵阵凉意。
这是什么情况?被人下药了?到底是谁下的药,好端端地来吃喜酒,怎么成了这样?
除了腿脚不能动,其他一切正常,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这一出好戏,虽说是心底想像了无数次,还不如就次晕了过去,好歹有一线希望嘛,装死,动物界都知道的求生法宝。
叶如陌瞥向旁侧的俞寒珩,只见他仍旧立于红毯之上,蓝色眸子微眯,神情晦暗莫测。
厅堂内,一人长袍修身,仿若今日的首领,手执长剑指向俞寒珩,面露狰狞冷笑一声,“大公子,今日就对不住了,让你的好事成了丧事?”
俞寒珩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就算死也得做个明白鬼,还不知阁下是谁?我怎么舍得死?”
首领望向举目倒下的俞寒珩,冷哼一声,“我们乃天狼谷死门青龙,今日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幸运。”
“幸运?”
“天狼谷等级森严,一般对象都是门内普通杀手即可,门主能派我前来,可见你的实力非同一般。
可惜的是……”
男子顿了顿,“无论你以前有多风光,今日必死。”
俞寒珩朗声笑道,神情一如既往地漠然,笑意更甚,“青龙?天狼谷死门排名第一的杀手,果然是不一般,可惜了。”
门外暖阳高照,俞寒珩笑意甚浓,众人只感到阵阵凉意入骨,眼看快进入盛夏的日头怎么如此不得力?
青龙闻言似是一怔,转眼仰天大笑,瞥了一眼瘫坐在桌前的宾客们,“不愧为穆州俞府大公子,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可惜的是,今日俞府已经被我天狼谷重重包围,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你带走小姑娘。
青龙敬重你是条汉子,等会下手时,必然会让你死的痛快。”
“那俞寒珩在此谢过了,有了青龙这句话,在下也知道怎么做了。”
青龙愕然,“怎么做?”
“让你死个痛快。”
青龙狞笑一声,手执长剑冲了过来,嘴里叫嚣着,“老子让你嚷嚷,黄口小儿,竟然敢口吐狂言。”
叶如陌一惊,身子向后躲去,余光瞥向俞寒珩,依旧神情高冷,淡然自若。
心里疑道,都这会了,还摆什么酷?杀招呢?还没有出手就成这样了,天狼谷果然是下毒高手,竟想着在人家婚宴上下毒,可见其心之歹毒。
孙管家同样瘫软在一侧,瞪圆了双眸不可置信望向冲入堂内的杀手们,怎么前面一刻还是谈笑风生的熟人、朋友们,下一刻都变的这么可怕了。
“哐当”
一声,长剑掉落在地,青龙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俞寒珩。
宴席之上,已经有了喊杀之声,青龙瞪圆了眼,眼眸里闪着惊悚,“这…这是怎么回事?”
转瞬间,天狼谷的门人们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俞寒珩缓缓上前,轻拍了青龙的脸颊,“爷的蚀骨散怎么样?”
手起手落之间已从他脸上轻轻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举坐哗然,虽然腿脚还不能动弹,但是知道性命已无忧,当下便放宽了心,对俞寒珩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眼。
叶如陌嘴角微勾,为了这个乙醚自己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装病都装得腿都软了,搞得俞寒珩房间里乌烟瘴气。
“蚀骨散?”
叶如陌浅笑,这是她从武侠书上顺便借鉴的一个名字,为了让它更通俗易懂。
“我门的毒药号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他们怎么会没中毒?”
青龙结结巴巴,望向突然出现的另一批杀手们。
俞寒珩面色森冷,淡淡回道,“当然是他们没喝,为了请君入瓮,这个局,爷可是布了好久。”
不愧是天狼谷死门的头号杀手,须臾便冷静了下来,“寒爷自视甚高,可惜忘了俞府外前来接应的同门们,有他们在,你想,你们能逃过这一劫。”
俞寒珩冷哼一声,拂袖坐上主位,“这些事就不用青龙操心了,爷自然为他们安排了好去处。
不然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动静?这会可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青龙脸色苍白,汗如珠下,望向俞寒珩像是大白天里见了鬼,这个婚宴本身就是一个局,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想起了门主临行前,往他肩膀上轻拍的那一下,“青龙,此人城府太深,一定要小心行事呀。”
想自己在天狼谷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今日竟然死得不明不白,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却是一步步走入别人的棋局里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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