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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张氏对这个越来越厉害的小姑子还是有些畏惧的,加上周梅香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说话也不利索了,只胡搅蛮缠,“那姓桂的贱人还指使人把亭青给打了,这事儿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魏鹏插嘴道:“虽然我和方山没见过几次,还是能看出他是一个公正的人。
亭青不过是想把孩子给秀儿抱回来就被人打成这样,以方山的性子不会撒手不管的。
不管怎么说,亭青毕竟还是他儿子的亲舅舅不是?”
“他管,他管什么?”
周亭青说得直跳脚,“我被打伤了,他不过是给了三十两银子打发我去找大夫,事后还把大姐给骂了一通。
这个豺狼,也不想想是谁给他生的儿子?”
“三十两银子?那钱呢,就算腿受了伤,三十两银子也够你治伤的了,你这脚怎么还跛了?”
周梅香抓住问题的关键。
周亭青愣了愣才狡辩,“那么些钱哪里够了,我,我这不是还要回来吗?他当打发要饭的啊,三十两银子就把我给打发了?”
其实是他到了边城没人管束,好赌的性子又冒了出来,才得了银子就叫讨赌债的人拿了去,哪里还有钱治伤。
本来还想去方家讹钱的,却被桂家的人直接打发了,还警告他要再在边城遇到,一定废了他另一条腿。
怂人怕恶人,他被吓破了胆,草草收拾东西灰溜溜就回来了。
周梅香自然不信他的话,事后写了信去问魏青青,得知事情的始末后气得索性不管这事儿了。
周友平是个心软的,扛不住周友安和张氏的软磨硬泡,还是把谭子凌请了过来。
谭子凌仔细给周亭青检查了,得出的结论是,伤势最初没有处理好,现在想治,晚了!
“二侄女婿看过几个病人,他这么瞧瞧哪能断定亭青的脚就治不好了?”
张氏完全不接受这个诊断。
周筝儿对这种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二婶婶,是你非要我爹把二姐夫叫回来给亭青哥瞧伤的,现在他瞧也瞧过了,你再闹下去有什么用?”
“反正我不管,当初你爹的手伤了都能治得一点毛病也没有,没道理亭青的伤就没得治了!”
张氏非拿周友平和他儿子做比较,越比较越觉得是谭子凌对周亭青的伤没上心。
“二婶婶,当初我爹的伤是因为医治得及时,所以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谭子凌好脾气地和她解释,“大堂哥这伤当时没好好医治,骨头都长在一起了,再想治好几乎没可能的。”
“什么叫没可能?你治不好是你没本事!”
张氏尖声道:“对了,不是还有你爹吗,把他叫过来给亭青瞧伤,他是镇上有名的大夫,一定能把亭青治好的!”
虽然周友平对弟媳埋汰自己女婿有些不满,可想到周亭青还是不落忍,瞒着唐氏把谭大夫请了来。
谭大夫看过后得出的结论和谭子凌一样,张氏这才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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