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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连忙搀扶着耶律释鲁躺下,为他盖好了袍皮被子。
“老爷,你再睡会吧。
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再慢慢地教训滑哥吧”
。
耶律释鲁生气地闭目入睡,翻转了几下,顿时鼾声如雷。
耶律滑哥从床底下探出头来,他真想爬出来质问父亲为何总是看着自己不顺眼?
玉姑小声地说道:“还不快滚”
。
耶律滑哥打了一个滚,偷偷地爬出了穹庐。
第二天一早,瞄着父亲出了门,耶律滑哥又一头钻进了玉姑的寝帐。
“你怎么不长记性呢?昨天多玄乎呀!”
玉姑用手指一边点着耶律滑哥的额头,一边数落着。
耶律滑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我本不想惹是生非的,昨晚太玄乎了,我也是越想越后怕。
我这几天本想干脆不来,躲一躲这风头,可我的两条腿不听我的使唤,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啦!”
玉姑撇了撇嘴。
“你别耍花舌子,阿保机若是看到了你我在一起,非出大事儿不可”
!
“出啥大事儿?我敢打赌,阿保机即使真的看见了你我在一起,他也得装聋作哑。”
“你先别叫号,这件事儿得看到了什么节骨眼儿上”
?
“他若敢真说出实情,就是活腻歪了”
。
“你爹知道了我们的龌蹉事儿,就会把我们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
耶律滑哥闻听此言,顿时呆若木鸡。
玉姑用焦虑地神情瞟了一眼耶律滑哥,故作小可怜的样子。
“这两天,我的心里头总是揣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
你来摸摸看,我的心跳又加快了”
!
玉姑说着将自己的一只小手压在耶律滑哥的大手背上。
“你呀,要尽快想个法子才是!”
耶律滑哥疑惑地望着玉姑:“你说什么?”
可汗大帐,肃穆威严。
耶律钦德可汗东向端坐(契丹人以东为尊),向前来汇报战绩的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
他那鞋拔子脸儿显得更加瘦削,面色显得更加晦暗,嘴唇显得更加苍白,声音也显得更加微弱了。
与虎虎生威的虎皮座椅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望着气度不凡的耶律阿保机,他心中不由得暗生欢喜。
嗯,不愧是夷离堇世家的传承者,侍卫军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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