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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韩炽语塞，过了几秒才说，“我是不是编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esp;&esp;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韩炽又要把自己说生气了。

一说起这个，韩炽就想起分明韩远案瞒着他很多事，他却还费尽心思帮他打圆场。

&esp;&esp;他可真是个圣母！

&esp;&esp;“小池——”

&esp;&esp;“别喊我了！”

韩炽打断他，恼了起来，“你好烦，不要跟我说话！”

&esp;&esp;韩远案：“……”

&esp;&esp;没说脏话已经是他最大的修养和礼貌了。

&esp;&esp;童年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韩炽听过不少脏话，但那时候他饱受虐待，无力挣脱，那些从父母嘴里吐出来的恶心难听的脏话都没叫他听进心里。

&esp;&esp;后来跟韩远案在一起后，韩远案很少在他面前说脏话，也悉心教导引导他，他更没有说脏话的机会。

&esp;&esp;但此时此刻，人骨子里刻着的恶意促使他想骂几句，但他又实在说不出口，最后的结果是让生气的自己更生气了。

&esp;&esp;他只能将气撒在韩远案身上。

&esp;&esp;这回韩远案确实没明白韩炽为什么突然生气，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叫了小池，可十几分钟前他也喊了，那时候没反驳难道是因为韩炽还迷糊着，没有听清？

&esp;&esp;可不管怎样，韩远案都会率先妥协。

&esp;&esp;“好，我不说了，你先吃饭。”

韩远案只想监督他吃饭，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esp;&esp;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找个理由带韩炽去检查身体，全面检查。

&esp;&esp;韩远案合理怀疑这三年韩炽一次体检都没做过。

&esp;&esp;韩炽拿起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忽然想起瞿小意的事，撩了眼皮看韩远案，说：“他会同意离婚吗？”

&esp;&esp;闻言，韩远案也抬头，沉声说：“不会。”

&esp;&esp;“你觉得这个官司难吗？”

&esp;&esp;“有点难度。”

韩远案神色平淡。

&esp;&esp;看起来有一种胜券在握，掌控全局的上帝视角的全知感。

&esp;&esp;韩炽盯着他看了几秒，韩远案也回望过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问：“怎么了？”

&esp;&esp;“……没，”

韩炽咽了下口水，垂下头继续挑菜，“没什么。”

&esp;&esp;“韩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esp;&esp;“问了你就说吗？”

韩炽截断。

&esp;&esp;“……”

&esp;&esp;韩远案又没说话了，深深凝视着韩炽，眼底的黑飓风如旋涡一般危险，稍不注意便能将人卷入，尸骨无存。

&esp;&esp;虽然一早就知道答案，韩炽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望了一瞬。

他每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带着期盼的，飞蛾扑火一般要去问一个答案。

&esp;&esp;韩炽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不再说话，眼睫颤动，扑闪扑闪的，扇了一阵凉意进到韩远案心底。

&esp;&esp;韩远案心口闷痛，凝望着他：“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说。”

&esp;&esp;百庭

&esp;&esp;韩炽停下筷子，十分认真地看着韩远案，挺直腰背，注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忽地笑一声：“要是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