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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绑着马老太公跑了!
?”
晁盖出闻此言有些难以置信,只是看林冲言之凿凿的神情,又觉他们没必要哄骗自己,心中大乱,正自天人交战着。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公孙胜叹了口气,道:“吴先生深藏不露,工于心计,我道他为何非要请马老太公上山来说项,原来事先预备着如此险招!
保正,看来倒是我们几个送了这老人家也!”
见公孙胜都这般说,晁盖心中一寒,只见他摇了摇头,望向王伦道:“王头领,你要怎地处置我们四兄弟?”
“与你们有仇隙的杨制使都叫你们义气所动,我又何苦坏你们性命?”
王伦叹道,“只是他不愿与你们相见,那韩伯龙又出卖过我朱贵兄弟,却又留你们不得!
这样罢,我这里……”
王伦还没说完,便被晁盖打断了,他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佬,怎地听不出王伦送客之意,这个消息对于劫后余生的三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一想起上山的初衷,晁盖心乱如麻,怕王伦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弄得没有了余地,他此时只好拉下脸上恳求道:
“不是我晁盖不知好歹,实是我身上负着三位兄弟的身家性命,还请王头领开恩!
只求在林间水边任搭一间茅屋居住,我等四人足不出户,定不惹山上头领眼嫌!
半年之后,等风头吹过,小人们自求离去!”
公孙胜闻言心中耿耿,难受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时刘唐也不开骂了,只是两眼飙泪。
等晁盖说完,闻焕章忽地一声笑了出来,那刘唐见状怒目视向这位儒生,道:“儒生、儒生,又是儒生!
不好生去攻读诗书,到东京城里考个状元,偏偏总是捞过界,我们这单纯的江湖迟早便叫你们搅乱了!”
闻焕章闻言莞尔一笑,也不见怪,只笑道:“等你登了三宝,便点小生作个状元如何!”
说完他朝王伦望了一眼,王伦笑着点点头,那闻焕章便取出利刃,将三人身上绳索都解开了,只听那闻焕章道:“这位晁天王甚是心急,不等我家寨主把话说完便自开言!
我们山寨是容不下几尊大神,只是也替你们找好了出路,怎地偏偏不听人言,便妄自猜想?”
晁盖见说心中大急,忙道:“王头领,此话何解?”
王伦见他如此情急,也不与他打哑谜了,开门见山道:“在我这水泊北岸百十里处,有一座二龙山,那里正是青州地界,此时山上有四五百喽啰,他们的前任寨主强掳林教头的徒弟,叫我们给平了!
要说这山生得十分险峻,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唯有中间一条大道可以上山,只是门口耸立着三重关口。
若是守住此处时,任他上万兵马都打不进去!
我见此山不比我这梁山大寨差多少,故而一直没有弃掉这处山寨。
此时那里是我山寨里一个姓江的头目在彼处主持,如今你们走投无路,只是我这里也不好相容,便把这处要塞送与几位,也好歹算是个安生之所罢!”
晁盖等三人见说,从初时的半信半疑,直到后来的大喜过望,也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那刘唐当即便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谢道:“书生,是我错怪你了,这便与你还有这位儒生赔礼!”
说完便拜了下去。
王伦上前扶起他道:“无须多礼,还望勿怪在下不留诸位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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