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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玩儿你。”
他往林向北脸上吹了一口气,“玩死你。”
林向北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转过头定定地说:“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讲。”
黄敬南近距离凝视着林向北俊秀的五官,感到很亢奋地将耳朵凑过去。
因为贴着大量冰块,林向北上牙跟下牙打斗个没完,需得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慢慢而清晰地往外蹦,“黄敬南,我操你大爷。”
他答应过贺峥不再说脏话,约定像烙在他骨子里似的,已经很多年没骂过人,说起来还有点生疏,却非常的解气,伴随着话音落下,是他推开黄敬南起了身,撩开卫衣的下摆让半融的冰块哗啦啦地掉出来。
“那几千块抵消了,我不欠你的。”
林向北故意叫l不满的本名,“姚锋亮,我不干了。”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以为你走出这里还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谱不大,还学人摆起来了?”
l嚯的站起来,“我跟你保证,你离开这儿,全深市的酒吧都不会要你。”
林向北充耳不闻,连脚步都没有任何一点儿停顿地拉开门,身影消失在休息室。
黄敬南还靠在沙发上,被这么下面子居然不觉得生气,手摁在太阳穴上,完全的浪荡子的模样。
l低骂着灌一口酒,“不行就算了吧,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往你床上躺,非要这个不识相的。”
“不行。”
黄敬南长长叹一口气,“这个人骨头太硬了,太有意思了,我必须把他搞到手。”
他起身走到吧台,拿起一只飞镖,咻地掷出去,正中红心。
手指摸到一旁的纸盒,里头满满挤着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图钉,被丁零当啷地倒进了宽口瓷盆里。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其中一颗图钉钉在林向北的舌头上,让骨头比钢硬的林向北只能大张着嘴吐着舌头咿咿哼叫着再也说不出一个骂人的字。
作者有话说:
本文的脏话因角色设定只为剧情服务,作者并不赞同这种行为。
呼啸的夜风利剑一般疑似要将人千刀万剐,但没开刃,削在皮肤组织上只有不见伤的疼,被消融的冰打湿的卫衣贴合着人体,抽走最后一丝温度。
因为太冷,林向北不得不暂且将电瓶车停在路边,找了面避风的墙半靠着休整。
街道十分热闹,结伴出行的人群来来往往,摩肩接踵,一身伤的林向北引起不少注目,但他无暇顾及旁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单是忍受疼痛就花光他大半的力气。
他在口袋里掏出烟,夹在嘴唇上点燃,狠狠地抽一口,将口腔里的血沫咽下去,尼古丁在肺里旅游了一圈悠悠地从鼻嘴里呼出来,白腾腾的烟在空气里缓缓上旋。
在烟雾缭绕里他低头一看,站在妈妈身边的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心血来潮地朝无忧无虑的小豆丁做了个鬼脸,牵动脸上的伤口,嘶地倒吸一口气。
大概是他很有做鬼脸的天赋,小孩子被吓得哇地一下放开嗓子嚎啕大哭,女人顿时慌里慌张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哄。
始作俑者林向北看着这对最平常不过的温馨的母子,很不应该地在心里对素不相识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有母亲疼爱的稚子产生了很轻微的妒忌。
烟燃尽,找不到垃圾桶,一点濡润的烟尾巴被他塞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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