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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莫名产生了一点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在林向北和夏乐交谈而他无法插话时更加强烈。
“当时多亏有你,你走了后,我记着你的话,再有人找我碴,我就跟他们搏命,最长的一次,被关了十五天禁闭。”
尽管过去那么多年,提起禁闭,林向北仍心有余悸,他还因此落下怕黑的毛病,前些年很艰难才克服掉的。
几人围着小桌,林向北坐中间,说着说着,夏乐又带着哭腔问:“你的手还好吗?”
林向北不太想提及这事,打哈哈道:“能提能扛,早就没事了!”
夏乐不放心,抓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贺峥发现林向北对夏乐的身体接触没有太过于排斥的反应,大概是习惯了的,突然问:“你们是一个监舍的?”
“对啊。”
夏乐笑眯眯地说,“向北很照顾我,我们半夜还偷偷睡一张床,彼此也有个照应。”
这都是林向北左手受伤后的事情了,他那时痛得没法睡觉,少了一只手,生活起居诸如洗衣服穿衣服叠被子都有一定的困难,夏乐任劳任怨各方各面照顾他,有一回,据夏乐说是听见他做噩梦说梦话,怕他半夜要人就趴在他床边睡了。
几回这么下来,他也过意不去一直让夏乐坐冷地板,就让夏乐挤一张床。
但似乎没有必要多提这么一嘴吧,林向北听见贺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很自觉地把自己还放在夏乐掌心里的左手抽出来,赶忙换了话题。
夏乐这次也是回来扫墓的,过两天就要走了,巧合的是,他也一样在深市,他的远房堂伯开了家海鲜酒楼,他负责进货,已经混成了小主管。
“没想到在深市这么多年都没碰到面。”
夏乐跟林向北交换了联系方式,“到时候你过来我请客。”
他依依不舍地把林向北送出门,用仰望的视角,双眼亮炯炯地问:“我平时放假能找你吗?”
林向北豪爽道:“当然可以啦!”
手被贺峥牵住,“该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跟夏乐招手,等进了车厢,长吁一声,算是了却了一桩多年的心头大事。
“我没骗你,夏乐人还不错吧。”
他这样朗声说着,却发觉贺峥拧着眉,情绪难辨。
等回到了家,贺峥似乎憋了一肚子话终于有得释放,“你没告诉过我,你俩好到睡一起。”
这有什么?在看守所时他还跟十几个人前胸贴后背挤大通铺呢。
林向北没敢说心里话,嘀咕道:“里面那么乱,有时候也是不得已嘛。”
贺峥显然不满意这个说辞,直觉告诉他,林向北和夏乐之间有更深的渊源,而这是他所不知道的,这种无法融入的感觉并不好受。
而且,夏乐看林向北的眼神很不一般。
夏乐对林向北的感情也很不一般。
林向北却好像并未察觉到,把天性柔弱的夏乐当成重点保护对象。
贺峥觉得很有必要防患于未然,一回到荔河,以前的人和事就都牛鬼蛇神一般地跑了出来,无论是钟泽锐还是夏乐,他都不希望林向北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修车店的卡片确实是被他收起来了,谁让林向北不自己洗衣服?
至于夏乐,贺峥想了想道:“手机给我。”
林向北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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