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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知道,一别近两年,昔日的好友收到她回来的消息,肯定会找上门,只是楚九歌没有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居然是应池。
不过,听到应池来找她的原因,楚九歌就不想讲话了。
“你这是来找我诉苦的,还是来找我炫耀的?”
应池嘴上叫苦,嚷着不知道怎么办,压力很大,可是……
应池上扬的嘴角,和眼中的得意,无不在告诉楚九歌,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当然是来诉苦的,楚九歌你是不知道,我真得可烦了。
一出门,就被一群人给堵上,哪里也走不了。
咱们药房的掌柜还好说,不敢拦我太久,我随便两句就打发了,可我那些昔日的好友……”
应颐啧啧摇头,一脸嫌弃,“当年,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小伙伴,我家出事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帮我什么,可也没有落井下石,见面怎么说也还有三分情。
现在,我手上握着点权利了,他们求上门了,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
应池说到这里,还装模作样的哀叹了两声,楚九歌看他故作哀愁的样子,苦笑不得。
应池根本不需要楚九歌接话,自己一个人就说得欢快。
“一别数年,昔日的好友还是纨绔子弟,不得家族重视。
他们说呀,这一次要不是他们的父兄,看在他们与我交情的份上,这种差事都轮不着他们。
楚九歌你说说……他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
“帮嘛,我手中存的好药材就真没了,而且我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他们一群人呀。
可是不帮,他们又说我不讲义气。
楚九歌,你说说……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楚九歌,我跟你说,你是不懂我现在的苦呀!
我当年在京城,大小也是一号人物,我的好友不说遍京城,可两只手也是数不过来的。
除去玩得好的,还有应家的姻亲什么的,与祖母关系好的……我在京城生活那么久,我都不知道,我家居然有那么多亲戚。”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不少朝中重臣,大家族的公子……”
……
应池说着说着,又开始炫耀起,这段时间有多少人求上他的门,怎么跟他攀交情。
可是……
说着说着,应池就哭了。
不是无声落泪,而是嚎啕大哭:“楚九歌,你说我怎么活得这么窝囊?要不是我手上有点他们想要的东西,要不是我跟你关系亲近,我都不知道,我们应家有那么多姻亲;我都不知道,我祖母有那么多关系亲近的人,也不知道我祖母临死之前,还叮嘱了他们照顾我;我更不知道,我应池……京中头号纨绔,在京城居然有那么多好友!”
“楚九歌,你说……这些都叫什么事?”
“当年,我多惨呀!”
“我祖母一死,那些人确实没有对我落井下石,可在老皇帝打压我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那时候,应颐那个混蛋得势了,他们全都围在应颐身边,一口一个贤侄,好像应颐是他们亲生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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