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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夙心里十分不安,自从那日帮小姐送了信。
“我今日要去见曾邺成,和他有个了断,这里面是要还给他的东西。”
玉夙玉愿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离楼,季楚让两人在外面候着,自己独自一人进了雅间。
一进屋,曾邺成便迎了上来,“阿楚……”
再往里面走一些,便见到一个方脸络腮胡的男子正一脸傲气地仰坐在椅上,看到季楚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是该称你季小姐还是秦夫人呢?”
“阿楚,这位是大原的张冲将军……”
曾邺成拽了拽季楚的袖子,示意她行礼。
季楚微微行了礼,“将军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好,那季姑娘,听曾长史说你已经拿到重安侯那些脏事的证据了?”
季楚侧首看了看曾邺成,只见曾邺成也在满脸期冀地看着她。
她再次行了一礼,大大方方地说道:“将军,本来是拿到了,可是却被他发现了,没能带出来,幸而我搪塞过去了。”
张冲的脸色陡然阴沉,“那你能否再回去,等待时机再次下手呢?”
季楚看了看曾邺成,只见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张冲是他请来的,可眼下却让人家扑了个空,面上挂不上去,“是啊,阿楚,你能不能再回去一次?”
呵,他叫她再回去一次?
季楚满心失望,低头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行,回去就出不来了,秦起已经有了戒备。”
张冲很明显的不耐烦了,他起身,在季楚身边踱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能不能作为人证呢?”
“只有人证,是不能定罪的吧,再说了,您让我做了人证,我日后该怎么立足?”
“阿楚!”
曾邺成见张冲有了怒气,便赶在他前面呵斥了季楚,随即转身赔罪,“张将军,阿楚她终归是个女子,有些胆怯也是难免,这次就劳烦您跑着一趟了,明日请您去吃酒!”
张冲回头看了季楚一眼,冷哼一声,“她是女子,她胆怯?面对我她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顶嘴,这胆子还小?”
“这,您不要和她计较了……”
“曾长史,你不必这么客气,毕竟也是伯爵家的公子嘛,至于吃酒嘛,就不必了,我大原的军中还有事,先走了!”
张冲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把门外的玉夙玉愿吓了一跳。
这人谁呀?
“阿楚,到底怎么回事?”
曾邺成明显有些生气,抓住季楚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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