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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报复手段实在太幼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像小学生。
不过效果显然是十分出众的,至少孟存汝现在是没办法回T城了。
时俊等人先行离开,凯莉和阿晖等人陪着她。
安冉冉听说她病了,打了电话过来:“你不是说就去两天半,现在是怎么回事?”
孟存汝无奈地缩在被子里听她抱怨,昏昏沉沉的用带鼻音的声音回应:“我感冒了,好了就回来。”
阿晖那天是看到方轶楷进她房间的,当时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睁只眼闭只眼的,这时回想起来,忍不住就深深地懊悔了。
谁知的他们过个夜都能过出病来!
而且,最神奇的是自家小老板病得浑浑噩噩,那个小子精神倒是挺好的,还不时裹着纱布主动要求陪夜。
当然,陪护椅他是不睡的,无论他晚上怎么待着的,总之早上醒来一定是窝在孟存汝被窝里的。
感冒不是能传染的吗?为什么凯莉都有些鼻塞了,他还是这么活蹦乱跳!
孟存汝虽然因为打针吃药的原因疯狂嗜睡,心里还是清楚的,有时候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方轶楷怀里,也不满地嘟囔:“你怎么……不生病呢?”
方轶楷就势去问她嘴唇,舌头探进口腔里肆虐:“那你传染给我啊。”
孟存汝偏头避开,鼻塞就已经够难受了,再把嘴巴堵上,那可真要窒息了。
方轶楷有时也自告奋勇地要抢护工的工作,捏着半干的毛巾要给她擦汗。
手、脚、脸都是没关系的,手一搭上病号服的带子——是啦,现在她也如他所愿穿上一样的衣服了——孟存汝就不肯了,死死地攥着衣襟不放。
方轶楷不解,凑到她耳边问:“我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吗?”
她的脸因为发烧而呈现不健康的绯红色,紧闭的眼睛和蹙起的眉头却提醒着他,她心底的抗拒有多大。
方轶楷伸手在她额头上试温度,又拿自己的额头去蹭,烫得他都有些心惊。
虽然是他期盼的结果,可真正见人病得这样难受,还是要心疼的。
方轶楷将湿毛巾搭在手臂上,叹息似的问:“很难受吗?”
孟存汝“嗯”
了一声,方轶楷握着她手,将冰袋放在她额上。
孟存汝闭着眼睛笑了一下:“这样就好受多了。”
也不知是在形容冰袋,还是握住她手掌的手。
方轶楷自恋地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爱的鼓励”
,来得更加频繁,最后干脆把病床也搬到了一起,输液时遥遥相对,宛若一对同命鸳鸯。
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就像蒸发了一样。
阿晖已经彻底放弃了监督员的身份,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外面是不是有人进来,至于房间里的这头狼……主人自己都不在乎好吗!
而且,这几天的情况他其实都有留意——这两人出乎意料的纯洁,虽然不是盖棉被纯聊天,也足可以用“发乎情,止乎礼”
来形容。
难道是因为小老板病了?
可连擦身这样的事情,孟存汝都是拒绝方轶楷碰自己的。
晚上睡在一起,抱着也就是单纯地抱着,连吻都因为鼻塞严重而浅尝辄止。
但再严重的感冒也抵抗不住了重药的力量,孟存汝的体温还是一点点下降,精神也越来越好了。
凯莉高兴地都想鼓掌了:“谢天谢地,体温总算是降了——医生,炎症也快好了吧?”
医生点头,只有隔壁还在养伤的方轶楷沉着脸坐着。
当天晚上,护士一走,方轶楷立马就哧溜下床,爬到了孟存汝床上。
孟存汝睁开眼睛,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抱过来,而是像在考虑什么似的,久久凝视着她,迟迟不肯躺下。
孟存汝猜到他的心思,沉默半晌说:“不管什么病,总有治好的一天,永远都治不好,也会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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