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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只要秋哥在,城里的我就不会有危险,若是真有一日我遇险了,那必然是秋哥不在了,那么我殉城也没什么不可以。”
蕴尉说的是“殉城”
,可高猛却清楚明白,他要殉葬的并不是这座城,而是为守这座城而死去的人。
久在边关,男多女少,见多了男男成婚的家庭,这样真挚的感情依然让高猛触动颇深。
不等高猛发表什么感慨,蕴尉又接着说。
“不过有我在,我不会让秋哥有那么一天的!”
迎着夕阳,蕴尉笑得灿烂而自信。
高猛也笑了出来,忍不住刺儿道:“年纪轻轻,口气可不小。
你可知敌方有多少军队,带兵的是谁,挂帅的是谁?”
蕴尉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又不用上阵打仗,知道这个干嘛?你们知道就行了。”
高猛气笑了,“你啥都不知道,打什么仗啊?”
“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陷马坑,绊马索、拒马枪啊!”
蕴尉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陷马坑?绊马索?拒马枪?”
高猛觉得自己打了几十年的仗,都白打了,这些词儿竟然都没有听过。
蕴尉脸上的笑容不变,“多谢将军亲自来迎,今日时候不早,我跟秋哥还没找到投宿的地方呢,再晚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高猛脸上一僵,“两位小哥来到临潼关怎么还要找投宿的地方呢?直接住我的府里便是。”
“这……怕是不妥吧?我跟秋哥两个外男,若是惊扰了府中的女眷就不好了。”
蕴尉一脸不赞同。
“哎,我的家眷都在京城呢,府里没甚女眷,就几个缝补洒扫的丫头婆子,方便的很。
两位小哥尽管放心住下。”
高猛武人心肠,鲁直的很,说着就要去拉蕴尉的手,将人拉回家住下,好跟他说说什么是陷马坑、绊马索、拒马枪。
然而他的手还没挨上蕴尉,就被秋寒屿挡住了,“有劳将军了!”
高猛这才想起人家夫郎还在一边站着呢,这样拉拉扯扯实在不太好,他立刻收回粗厚的大手,摸摸脑袋,笑道,“来来来,这边走,这边走。”
蕴尉笑眯眯地牵着秋寒屿的手跟在后面,骓宝儿和小骐已经有长眼色的兵士拉下去喂草料了。
临潼关算是一个军事城镇,这里住的多是兵士和他们的家属,或是解甲归田之后无处可去的兵士,所以这里并不繁华,反而处处透露着沧桑,所有的房子都是黄土建的,风沙一起,这城就像是要消散在天地间一般。
高将军的府邸并不很远,既然走走看看也就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所谓的将军府也只是比旁的房子高大一点点,并没有特别的优越感。
起码蕴尉觉得还不如那些刚建的小屋看着像样,起码人家墙上黄泥砖之间的缝隙没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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